呕吐的呕吐,叫人的叫人,整个西沙贝尔市都被惊动了。
死者是贫民窟一霸,外加十几名赌场打手,上百位赌客,这样的案子别说西沙贝尔这种小城市,就是放在全联邦都是大案,要案。
看着源源不断从里面抬出来的尸体,市长,警长,还有为富人服务的议员,全都站在了一起。
“警长先生,死者都是怎么死的,怎么这么惨?”
“市长,根据我多年从警的经验来看,这些死者是被一头愤怒的公熊杀死的,对,就是公熊,除了公熊没有其他动物能这么残暴。”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哪的公熊呢?警长,市长,我与我的那些好朋友们,一致认为西沙贝尔应该稳定,团结,虽然可能有些小摩擦,可是像这样的灾难绝对不应该发生。同样,我更不希望你们口中的棕熊,会出现在富人区,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议员先生,你的担忧我们能理解,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还请转告您的那些好朋友们,西沙贝尔市一如既往的团结,稳定,今天的事不过是个小插曲,我们一定会找到那头熊的。”
三言两语之中,杀人案的凶手,就被定义在了公熊身上。
事实也是如此,第二天的报纸上,大幅度报道了一个叫做安德斯的赌场老板,在自家地下室驯养公熊的事。
同样,安德斯引以为傲的碉堡式小楼,也被当成了公熊发怒时,众人无法跑出去的原因。
毕竟,赌场只有一个楼梯,只要公熊堵住门口,大家就跑不出去了,这不是很好合理嘛。
至于真相是什么,谁会去关心真相,那些中产阶级组成的市民们,只关心出事的地方是不是自己家门口,如果不是,那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贫民,抱歉,西沙贝尔市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是为了保护贫民而创造的。
第二天中午,一只倒霉的公熊,被枪毙在了港口,这件案子就此结案。
当然了,明面上凶手找到了,暗地里的调查还在继续,作为赌场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卡门也被警察投入了大牢。
王旭并不担心卡门的安全,他一直在监视着一切,很清楚警方与市长并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件案子,会是一个瘦的跟麻杆一样,走路都会打晃的人干的。
毕竟,现在的卡门太瘦弱了,完全就是难民应有的样子,吃饭连碗都端不住,谁会相信他是凶手。
咚咚咚...
“谁?”
听到敲门声,坐在沙发上的王旭微微抬头,轻声道:“进来。”
嘎吱!!
开门声响起,伯蒂紧张的捏着衣角,从外面走了进来,弱弱的说道:“先生,我想跟你借点钱。”
“借钱做什么?”
王旭有些不明所以,因为他知道伯蒂的家庭条件还不错,是稳稳的中产阶层。
“有急用,求求你了,只要你借我两百美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伯蒂这么一说,王旭还没表态,她自己就哭了。
王旭抬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审视:“你要借200美金?”
200美金在这里可不是小数目,伯蒂的父亲比尔,在他这租了整整一层楼开酒吧,每年的租金也不过180美金。
这里可是中心区,寸土寸金的地方,可想而知200美金的购买力。
“呜呜呜...”
伯蒂只是哭,伤心的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王旭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沉思片刻,略带迟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想救卡门?”
除了卡门,王旭根本想不到,谁能让伯蒂不惜一切,来他这借200美金这么一笔巨款。
听到他的话,伯蒂身体微微一颤,泪水像决堤的大坝一样,哽咽道:“卡门被抓起来了,我去警局看望他,那些人说卡门跟一件大案子有关,除非有200美金,不然就等着给卡门收尸吧。”
“你确定?”
王旭知道的情况比伯蒂清楚,很清楚警局并不认为卡门是凶手,只是将他当成了卷入凶杀案的普通人。
按照正常价码,想从警局捞一个人,有2美金就足够了。
就是那些抢劫犯,盗窃犯,市面上的价格也不过20美金,如果你在警局有熟人,在这个价格上还能打个折扣。
卡门既然没有被定性为凶手,那就是不相干的普通人了,正常情况关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放了,出钱捞人的价格不会太离谱才对。
“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什么了?”
这个价格很不对,王旭觉得这里面还有故事。
伯蒂不敢隐瞒,抹着眼泪说道:“他们问我是谁,我说是比尔酒吧老板的女儿,他们还问我卡门跟我的关系,我怕他们把我赶走,就说卡门是我哥哥。”
这就对了,王旭一听就知道,问题是出在哪了。
如果是普通人涉案,花点小钱就能将人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