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呆?
白灵儿整个囧了,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没从莫长歌的脸上看出二呆的痕迹。
二呆的长相绝对是丢到人群里也找不到的那一种,可眼前这位十皇子嘛,属于人中龙凤,他要走在街上,分分钟引起围观。
“主人,他真的是二呆,白白才不会认错人呢,”听到主人的心生,白白委屈巴巴地说道,“他以前肯定是易了容了啦!”
白灵儿早把白白当作了最信任的人,哪里会不相信它的话?
难怪她会觉得莫长歌的声音十分熟悉。
他不告而别还敢跑到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白灵儿想得出神,莫长歌也不急着催促她,反而笑吟吟地盯着她猛看。
一段时间不见,这丫头模样愈发水灵了。
“主人,他偷窥你。”白白急得在空间里来回打转。
偷窥?
白灵儿这才回神,笑嘻嘻地学着电视剧里的动作,抱拳行礼:“民女拜见十王爷,王爷吉祥。”
“礼倒行得不错,有学过?”莫长歌睨着她,含笑问道,身体懒洋洋靠着椅背,姿势该死的性.感。
白灵儿鼻子微微痒了痒,昂起头,心里愤愤地嘀咕:别在她面前摆出这么撩人的姿势好么?她怕自己会喷血!
“问你话呢。”莫长歌笑眯眯地开口。
“回十皇子,以前跟着大姐和大伯稍微学了一点。”总不能说她看着电视自学成才吧?
“大姐?你姓白,与这次状发孙记酒楼的白氏可有关系?”莫长歌故作困惑地问道,一副不打算和她相认的样子。
哼,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在自个儿家住了这么久,她家里有几口人,有几户亲戚,他会不知道?
“有,”白灵儿很坦白,“状告孙记酒楼的是我大姐,白秀才是我大伯,诺,我大姐她今儿也来了,就在那儿。”她指了指孙氏酒楼下方徘徊的白可儿,说起来,她为了抱紧土豪大腿可真是够顽强的,听说从十皇子来到镇上,她就一直在这附近晃荡,多半是想制造一场浪漫的偶遇,然后顺势攀上高枝,变成天上的凤凰。
“既然来了,去,把人一并叫上来坐坐。”莫长歌顺势说道。
白灵儿心头一凝,想了想,总觉得二呆,啊不,十皇子貌似是想找茬?
太监很快就把白可儿引上楼,她施施然行礼,标准的宫廷礼仪,完美到挑不出任何差错,奈何,顶着的那张调色盘般的脸,愣是破坏了几分美感。
莫长歌默默转移目光到白灵儿身上,他需要洗洗眼睛。
“王爷~”销魂妩媚的语调刚一出口,吓得白灵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长歌挑了挑眉:“你叫什么来着?报上名来。”
“民女名叫白可儿,参见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白可儿扭着细腰,挺了挺胸口,将最诱人的一面展现出来,圆领束胸下,挤得波澜起伏的肉包子呼之欲出。
白灵儿忍不住想,为了勾引二呆,大姐也是拼了。
“放肆!”太监一脚将白可儿踹翻在地上,“就凭你也敢在王爷面前搔首弄姿,不怕污了王爷的眼?”
白可儿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嗷嗷叫着:“王爷,我没有!”
晶莹的泪光渗出眼角,黑色的炭笔与艳红的腮红混杂在眼泪中,色彩斑斓,滑稽得像个小丑,可偏偏她自我感觉还特别良好,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睛,泪眼婆娑看向莫长歌,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白灵儿险些被闪瞎双眼,非礼勿视,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姐……”她惊呼一声,小跑着扑了过去,“你没事吧?我替你找大夫,你撑住啊。”
姐妹情深的戏码再度上演,但莫长歌却没有忽略她那双用力压着白可儿伤处的手。
“把人抬走,哼,没想到当日敢当街状告孙记的女子竟是此等上不得台面之人,想来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儿,那位白秀才也不外如是。”莫长歌嗤笑一声,一句话,却断了白祁光承包工人伙食的财路。
被十皇子憎恶,他可能包揽下这笔生意吗?
“不!”白可儿心有不甘,但白灵儿死死压在她的身上,她胸口闷得紧,哪儿说得出话来?
“大姐,你别再说话啦,快去看大夫,这伤筋动骨的,万一留下病根大伯不得心疼死吗?”白灵儿作势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忧伤地站了起来。
太监这才上前,把白可儿像沙包一样拖着扔出孙记酒楼。
“哎呀,这不是白秀才家的姑娘吗?”
“刚才你们看到没?是十皇子的人把她给扔出来的。”
“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没人上前去伸出援手,孙记酒楼在镇上开了多年,掌柜孙复素来宽厚,镇上有哪户人家揭不开锅,他向来是慷慨的自掏腰包帮忙扶衬一把,这名望日积月累的,自然也就多了。
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暗地里,好些受过恩惠的百姓,都不齿着白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