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店的绣娘派人来传信,说是嫁衣做好了,白灵儿猛拍额头,完蛋!她忘了这茬。
她赶紧带着白宝儿赶去镇上,火红的嫁衣艳如国色牡丹,宽袖窄腰,美丽精湛。
白灵儿冲绣娘竖起大拇指,笑道:“老板的手艺我早就听人说过啦,没想到,这么好。”
嫁衣很合心意,白灵儿将余款结清后,正好还有时间,她带着白宝儿去了趟镇上的酒庄。
村里嫁人,得大摆宴席,吃的喝的都不能少,爹忙得脚不沾地,新房要搭建,娘和明儿也得有人照料,地里的药材每天都得打理,纵使有舅舅、舅妈帮忙,一家人仍是抽不开身。
白灵儿想着自己也得分担一些,顺道去看看酒庄的行情。
“掌柜,你们这儿的酒怎么卖?”她刚进门,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米酒香气。
靠墙堆着的黑色酒坛,用红布封盖住,酒香正是从里边散发出的。
小二殷勤地迎上来:“你想买哪种酒?我们这儿品种颇多,价钱嘛,也有差别。”
白灵儿一一问了问品种和价钱后,又推脱要去别家再看看,货比三家。
夜晚,趁家里人都睡下了,她才偷偷钻进空间,提笔疾书,在纸上记下白日在酒庄打听到的消息。
“主人,”白白在她脚边画圈圈,“今天不种萝卜吗?”
呜,它的食物又没拉,肚子好饿。
垂涎三尺地目光转向屋外地里那片白嫩嫩的人参上,好想吃。
“等等啊。”她担心再不记下,时间久了会忘掉。
黄花镇上的酒类不多,大多是些米酒,药酒则是以普通药材入味,价格偏高,一坛埋了不到两年的女儿红,竟要卖上十两银子,除去酿酒的材料、人工,至少有一半利润可赚。
白灵儿很是眼红,只是现在美容店还没开张,这事得暂时缓缓。
把记录好的纸张放到屉子里,她这才卷起袖口,忙活着给白白种吃的。
刚给种子浇完灵泉,红红又催着她炼药。
白天忙,夜里更忙,她只想把自己劈成两半,有时候累很了,甚至想偷偷懒,可想到自己致富的愿望,这念头立马消失,被斗志取代。
木匠做好柜子,送到美容店内,李师傅当场装好后,整个店铺大致完工。
白灵儿在四周看了看,很是满意:“李师傅,这段日子麻烦您了,这是大家伙的工钱。”
她把工钱结清,还热情地请工人们在孙记吃了顿晚饭。
孙复是自己人,给她打了个折,没收她太多银子。
初九这日,白灵儿风风火火跑到铁匠铺,她早前在这儿定好了门匾,算算日子,差不多该完工了。
黑沉檀木的门匾边沿雕刻着繁琐的藤蔓图纹,门匾中央以鎏金橡木刻着店铺的店名——绝色风华美容店。
她越看越满意,当天就找人把牌匾挂上,还在两边贴上一幅对联。
绝色风华。
不少百姓被这大气的店名吸引,店还没正式开张,他们就跑来看热闹。
在这个朝代,还没有美容一说,古怪的店名引来许多人的好奇,再有小道消息说这家店与莫长歌颇有渊源,新店未开先热,一时间成为了镇上人口相传的存在。
那些小道消息不过是白灵儿在暗中找街上的乞丐散播的,她要在开张前,把美容店的名声先打出去,人有了好奇心,总会想来一探究竟,知道的人多了,还怕生意不红火吗?
不过这家店她打从一开始,要走的就是高端的富人路线,店里所有摆设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盆景、挂饰等应有尽有,整家店透着别致的清幽与高雅。
“灵儿,明天开张,宝儿她就不去了。”回到村里,王氏趁着晚饭时,才说起这事,“她下个月就得出嫁,不能随便露面,明儿还得有人看着,你外婆她年纪大了,山路又抖,一来一回的我担心她路上会出什么事儿,就让她陪着宝儿在家吧。”
“那娘你呢?”白灵儿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肚子,坐牛车去镇上,一路颠簸,娘的身子骨会不会扛不住?
她有偷偷在王氏的安胎药里加入灵泉,替她调理身体,但她还是免不了忧心。
万一出了差错,她的罪可就大了。
“我当然得去,这可是咱们家灵儿第一次做生意,我得替你拿拿主意啊。”她也想看看女儿风风光光当老板的场景。
白灵儿没有多劝,她的店铺刚开张,这样的好日子,她自是想与亲人一道分享的。
为了不让王氏在路上太颠簸,白灵儿连夜往牛车上加了副软垫子,第二天一大早的,王家村的村民纷纷聚集在王家外,等着一起去镇上看热闹。
她们手里提着不少瓜果、蔬菜,全是送给王家的礼物,祝贺他们新店开张。
热闹的景象落在王大有夫妇眼里,有些莫名的酸。
想想这白家老三一家子刚来村子时,多落魄?多寒酸?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可现在呢?人家有地有店,还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