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莫长歌侧身坐在床沿,与灵儿十指紧扣。
“不怕!我相信他们的医术。”灵儿的神色还算镇定,当然,这得忽略掉她冒汗的掌心。
“本王会在这儿守着你,你只需睡上一觉,醒来后,一切就结束了。”莫长歌柔声说道,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不等灵儿反映过来,迅速封住她胸前大穴。
“药!”
一名大夫麻利地将麻药的药瓶递去。
拇指撬开瓶塞,另一只手温柔地掰开灵儿的下颚,将药粉倾到进去,再灌入灵泉,抬起她的脑袋,逼着她咽下去。
喂完药后,随手抓起床头矮几上的白布,盖住灵儿的娇躯,布下,十指迅速解开衣衫盘扣,将衣物褪去,除白布上剪开的口子里,露出的圆挺肚子,其他地方半分春光不露,遮得严严实实的。
“动手吧。”莫长歌撩袍起身,退到床尾。
大夫们得令后,立即围住床沿,主刀的是曾为孕妇接生的大夫,其余人则在一旁打下手,时刻观望灵儿的脉象,确保她性命无忧。
手指在肚子上方游走,而后又摁了摁确定下刀的位置。
“刀。”大夫神情专注,摊手要刀。
同行急忙将一把泛着寒芒的小刀递去,锋利的刀尖斜侧划下,血如泉涌。
“哇!”白白吓得赶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这幅血淋淋的画面。
“求老天保佑,一定不能让主人有事啊。”红红低声祈求。
静止的室内,不断有大夫的声音传出。
“镊子拿来!”
“涂止血散,用力按住两边。”
“有了,能看见宝宝的头了!”
“握住孩子的脚,小心点,慢慢往外拖!”
……
门外把守的隐卫听得心惊胆战,一个个屏住呼吸,高竖着耳朵,只盼望下一秒就能听见小主子的哭声。
“出来了!出来了!是一对龙凤胎!”大夫欢天喜地的将浑身是血的奶娃娃抱在手里,如捧珍宝般小心,“主子,您瞅瞅,是两个小主子呢!”
莫长歌却只淡淡扫了一眼,抬眸望向床上。
操刀的大夫大汗淋淋,正忙着最后一道工序。
一张娟帕覆上额头,将汗珠拭去。
见着这一幕的大夫们通通傻了眼,王爷竟亲手帮手下人擦汗?这是何等的殊荣?
可惜,当事双方一个专心致志缝合伤口,一个面沉如水屏气等待,谁也不觉这举动有何异常。
以烈酒烧过的针线灵巧地穿过伤口,像一条蜈蚣趴在灵儿的腹部。
“止血散,快!”
白色粉末倒于伤口上,沾肤即化,几滴血珠从伤口的缝隙里渗出,最担心的大出血迹象并未发生,主刀大夫长舒口气,紧绷近两个时辰的神经忽然放松,却觉双腿酸得要命,由两个同行搀扶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王妃脉象如何?参片含住了吗?”他一边喘息一边询问。
“含着呢,”负责诊脉的大夫抬头看了眼灵儿唇瓣间的片状人参,而后,凝神静心,探上她的脉搏,“脉象还算平稳,只有些气血不足。”
一句话,让屋中众人忐忑不已的心脏再度变得正常。
“主子,大喜啊!”
“定是老天有眼,庇佑王妃。”
“我去打水来,帮小主子擦身。”
短暂的歇息后,诸人又忙活开了,烧水的烧水,抱孩子的抱孩子,面上皆是一副喜大乐奔的样儿。
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掌心的染血的月牙印,无人窥见,莫长歌缓步走至床边,伸手将灵儿脸颊边上的鬓发别到而后,另一只手揭开白布,亲手接过纱布,一圈圈缠上她的腰身。
“呀,小主子怎的同别的小娃娃不一样?瞧这身子白白嫩嫩的,真可爱。”热水洗去血腥后,两个小家伙粉嫩的模样,萌化了几位大夫。
他们大多成了家,亲眼见过自家孩子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故而分外惊讶。
“主人的宝宝怎么可能走寻常路?”白白也不管人听不听得到,满脸骄傲的说道。
“人家好想看看宝宝。”红红好奇得紧,奈何,宝宝在大夫手里,离床榻有些距离,它扬长了脖子,却只能隐约见着襁褓的轮廓。
大夫们七嘴八舌地谈论一阵,却见自家主子全无看上一眼的意思,摇摇头,只得将孩子搁在房中备好的摇篮床中,躬身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白灵儿迷迷糊糊醒来,身上软绵绵的,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小心伤口。”莫长歌哑声提醒,摁住了她试图坐起来的身子,“伤口消失前,不许下床。”
“宝宝呢?”灵儿虚弱地问道,一双眼睛不安分地往四下扫动。
莫长歌指了指两米外墙角处的木摇篮:“在那儿呢。”
“大夫怎么说?宝宝身体还好吗?是男孩女孩?”灵儿一股脑问了好几个问题。
“等着。”莫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