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他最是喜欢灵儿听话的样子,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当我是你养的宠物吗?”又来这招!气呼呼pia飞他的手掌,小嘴嘟得老高,“在宝宝面前,不许损害我的形象!”
“哟呵,还形象呢,”莫长歌莞尔轻笑,“害羞就直说,本王又不会笑话你。”
不会才怪!
她认识这货又不是一两天,他有多腹黑,有多恶劣,她很了解。
“扣扣”,敲门声打破了屋内温馨逗趣的气氛。
“快去开门啊。”灵儿挥挥手,催促他去门边。
莫长歌面冷如冰,浑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很不爽二人世界被人破坏。
“又有什么事?”他凝眉问道,语气带着风雨欲袭来的危险。
他来得似乎不是时候?孤狼默默在心底落下两行宽带泪,顶着上方传来的阴沉气息,迅速禀明正事:“主子,那位请您过去。”
眉心微拢:“知道了。”
莫长歌并不着急离开,而是回到屋中,向灵儿说了一声,只说有事要办,得离开片刻。
白灵儿心不在焉的点头,一颗心都搁在逗宝宝玩上边。
“本王要走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她的反映让莫长歌略感不满。
“那你早点回来?”白灵儿头也不抬地叮嘱道,手指继续在宝宝脸上戳着。
莫长歌的脸黑如锅底,他发誓,等回了京城,一定要把这两个小鬼头送走,送得越远越好!
目送他离开后,白灵儿乐得笑出了声,活该!谁让他每回办事总爱瞒着她的?这下知道不爽了吧?
将两个宝宝拢进被窝里,灵儿闪身钻进空间,拜托白白跟上二呆,看看他究竟干嘛去了。
别庄偏院,穿过林间的鹅卵石小道,一间四合院的院子映入眼帘,两名哑仆如门神般守在主居门外,院中暗处,有十名武功高强的隐卫把守。
“朕想见你一面,当真不容易啊。”莫长歌刚进屋,就听到这么句嘲讽。
打了个千后,他弯嘴笑道:“儿臣近来事多,没能顾得上父皇,请父皇莫要见怪。”
“哼,事多?是忙着陪你那王妃吧。”太上皇怒其不争地说,“一国王爷,却不理政务,成天陪在一个女子身边,像什么话?”
他本以为,这个儿子潜伏多年,图的是万里江山,可这几天的观察,足够让他明白,这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政务有皇兄把持,哪儿用得着儿臣操心?父皇又不是不晓得儿臣的秉性,比起那些事儿啊,儿臣更愿意陪伴在灵儿身边。”莫长歌发自肺腑地说。
太上皇细细眯起眼睛,审视着这个曾被他批做不着调的儿子。
“你究竟想要什么?”
处心积虑瞒过众多耳目,在暗中建立起偌大的家业,有何图谋?
想要的吗?
莫长歌默了片刻,释然一笑:“儿臣想要的,仅是自在地活着罢了。”
“活着……”太上皇眸光微颤,这个答案简单得叫他措手不及。
“父皇信或不信,这确是儿臣的初衷。”莫长歌正色道,脸上看不出半点玩笑的意味。
“可笑!”他已是位极人臣,却口口声声说,所做的一切只为了活着?一抹冷笑浮上面颊,“你活得还不够好吗?普天之下,谁不知你辅政摄政王之名?”
莫长歌眸光微微暗了暗:“儿臣从未想过时局会演变至此。”
“父皇唤儿臣来,就只为问这些事儿吗?”失态仅是一瞬,莫长歌重新戴上了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具,“若无别的要事,请允许儿臣暂且告退,宝宝和灵儿还等着儿臣回去呢。”
“不成器的东西。”太上皇怒声呵斥,奈何,这招对莫长歌无用,不成器又如何?比起在这儿聆听父皇的逼问,他更想回去抱着灵儿。
许是见他面不改色,太上皇吸了口气将怒火压下,哑声问道:“朕当日在宫中中毒昏迷,是谁下的毒?”
他饮过那杯茶水就不省人事,醒来后,却身在此处,身旁只两个哑仆伺候,虽说有隐卫在庄子里把守,可不论他如何问,这些人却是一点消息也不肯透露,以至直到现在,他仍不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莫谨严那逆子吗?”
“父皇既有猜测,又何苦非要听儿臣亲口说呢?”莫长歌默认了太上皇的猜测,低垂下的双眸,黑沉如夜。
当真是他?
太上皇心中怒火翻涌,脑海里翻滚的,是多年来莫谨严恭敬孝顺的画面。
“朕竟养了头狼在身边,呵呵,好哇,好极了!朕何时亏待过他?他要什么,朕没给过?这么多年在朝堂结党营私,笼络朝臣,朕一概视而不见,他拿朕的宽容当什么?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太上皇越想越觉寒心。
愤慨地怒斥着莫谨严大逆不道的举动,几乎把人批得体无完肤。
如野兽咆哮的声音,震得莫长歌耳膜发嗡。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