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我让你成天装神弄鬼的诈我!”
“你还躲?”
……
一场你追我躲的追逐战在屋中展开,灵儿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偏生这丫是属兔子的,每每她快要逮住人时,总能及时避开,害她扑个空。
她累得停下步伐,弯腰撑住膝盖直喘气。
“有种你别跑。”
莫长歌停步在桌边,侧过身来,满脸笑容的说:“好吧,既然你诚心的拜托了,本王就站这儿不动,随你打骂。”
他闭上眼,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模样。
白灵儿心头那股火蹭地灭了:“打你,我嫌手疼。”
主人说谎,她明明是舍不得对二呆下毒手。
白白在心头腹诽道,却很聪明的没说出来,有过几回作死的经历,它早就学了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这丫头,总是这般口是心非。
莫长歌面露了然之色,走上前,向灵儿输送内力,助她平复气息。
“这些账本你看了多少?”
“才看了两三本。”白灵儿怨气十足地说,“这么多,真不知道得看到什么时候去。”
“不想看就搁着吧,莫要累坏了。”比起翻看账本接手生意,他更关心她的身子。
白灵儿心窝一暖,嘴上却说:“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儿,药材铺有爹看着,美容店生意又不好,总得找些事来打发时间,倒是你,早上出门干嘛去了?”
莫长歌正欲说话,灵敏的五感却感知到有人正朝这方过来。
黑沉的眸往殿门处睨了眼,半空中,一名隐卫纵身落地,恭敬站于门外,黑巾后,面上染着几分急切之色,似有要事禀报,莫长歌转身出门。
“什么事?”
“主子,黄玉斋外有人闹事。”隐卫低声回禀。
“闹事?”双眸危险地眯了眯,“本王倒要看看,何人竟敢跑那处去挑事。”
“我也去。”灵儿一直在后边偷听,得知家里出事了,哪还坐得住?
事关她的娘家,莫长歌并未阻止,带着人赶赴黄玉斋。
马车行过王家外那条宽敞的白石路,离得颇远,就见着不少百姓围聚在一起看热闹。
白灵儿挑开帘子,仰头朝人堆里张望。
门口的石狮子中间,正跪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熟悉女人,而台阶上,王家人局促不安地站成一排,似正在同那人说着什么。
“啧啧,这女人真可怜,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那位。”
“可不是嘛,听说她的相公是去年的新科状元,本来有大好的前程,现在就因为她,给弄没了。”
围堵的百姓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有人心生同情,有人冷眼旁观。
马车在不远处停下,灵儿利落地跳下甲板,风风火火穿过人堆。
“灵儿!”王家人宛如看见救星似的,“你可算来了。”
她若再不来,他们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此事。
莫长歌冷冷扫过在场的老百姓,朝充当车夫的陌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无关紧要的人撵走。
陌影施展轻功,从百姓头顶上掠过,旋身落在大门前,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主子要处理家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凭什么要赶我们走啊?”
“就是!这儿又没说不许我们待着。”
也不知是谁带头抗议,百姓们如同打了鸡血,你一言我一语大声叫嚣。
陌影二话不说,霍地拔出腰间的弯刀,泛着寒芒的刀尖直指前方的百姓。
“违令者,斩!”
犹如实质的杀意,排山倒海般袭向众人,这些人大多是些八卦的老百姓,一见人动了刀子,气焰立马弱了,嘴里嘟嘟嚷嚷几句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人胆敢再留下来,热闹固然好看,但谁也不愿为此送命。
“办的不错。”莫长歌赞许地拍了拍陌影的肩膀,而后,同王家人打过招呼,才施舍了个正眼,投向那名泪流满面的妇人。
“娘,怎么回事?”灵儿向王氏打听情况。
这人她认得,上回操办满月酒时,正是她同舅妈发生了争执。
王氏愁眉苦脸地说:“我哪儿知道啊,这女人方才突然找上门,说什么要我们帮忙求情,放她一条生路,还跪在地上撒泼打诨的不肯起来。”
“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先进门去吧。”白灵儿想支开家人再慢慢解决问题。
王氏不太放心,可一想到王爷也在,心立马安了。
“那好,有什么事你叫一声,娘就在堂屋。”
“成。”白灵儿点点头,目送家人回屋后,才扭头看向跑来挑事的女人,“本宫同你之间的瓜葛,当初在王府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本宫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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