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凤生也不讲礼,风风火火离开了主居,在摄政王府足足待了半日,仍无要走的意思。
灵儿踹了踹莫长歌的小腿:“你去说说呗,他老待在这儿,不去张府一趟不是事儿,皇上若是知道了,少不了一通训斥。”
“今儿天色不错,不若请张家姑娘来府中小坐片刻,如何?”莫长歌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把见面地点安排在王府,既能让十二弟与宝宝们多亲近会儿,又能同将来的妻子碰面。
原本按照祖制,大婚前,新郎与新娘子是万不能碰头的,但莫长歌终是从小疼着莫凤生,想着为他破例一回也无妨,若是见着了,相处过了着实不喜,在大婚前或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他可不想委屈了十二弟去。
“也行。”白灵儿立即叮嘱黎叔去张府通传。
没过多久,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抵达摄政王府,面戴白色纱巾,着一席云锦水墨长裙的张茉雨,只带了两名丫鬟,登门造访。
“张小姐,快请坐,今儿找你来啊,是有人想见你。”白灵儿打趣地说道,暧昧的话语透露出足够多的信息,张茉雨岂会不明?
白皙的面庞立时红了,羞如春桃:“王妃,您就别捉弄臣女了。”
“哪有,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人这不来了吗?”灵儿听白白说二呆带人正过来,指了指门口,示意张茉雨看。
她方一抬头,恰巧撞见莫凤生与莫长歌一前一后进屋的身影。
脑袋又垂了下去,十指无措地拧着娟帕,只觉坐立难安。
“十哥,这人谁啊?”莫凤生歪着头,满脸疑惑,总觉这女人有些眼熟。
张茉雨曾参加过皇宫宴会,与莫凤生或许打过罩面,他却没怎么留心,故而没能第一时间把人认出来。
“你今儿出宫想见的佳人不就在这儿咯。”灵儿坏笑着走向门口,轻轻拽了莫凤生一把,将人带进屋后,一脚迈出门槛,“我同你十哥有悄悄话说,你们慢聊,回见啊。”
说完,她拖着莫长歌利落闪人。
打扰人谈恋爱会被雷劈的!
“混蛋女人!”莫凤生龇牙咧嘴地怒吼道,脸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片胀红。
“哈哈,主人,你真坏,居然把他和张姑娘关在一起。”白白捂嘴偷笑,它好想在门口围观看热闹,“主人,能不能把我放出去啊?我在空间里都快闷坏了。”
“得了吧,你不就想看戏么?真当我看不出来?”灵儿吐槽道,可心里也有几分好奇,便在长廊无人的角落,让二呆挡住自己,偷偷钻进空间把白白放出来。
“回来的时候不要忘了告诉我经过哦。”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在白白信誓旦旦的肯定下,才把兔子搁到地上。
四爪刚落地,一溜烟就晃没了影儿。
“任性。”莫长歌莞尔一笑,食指惩罚性地戳了戳灵儿的额头,“叫十二弟知道,又该上火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俩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而且,我这个做嫂嫂的,也是关心他啊,他年纪小,不知如何同姑娘相处,若是说错什么话,我也能及时帮上一把。”一边说,她不忘一边点头,加强说服力。
莫长歌无奈地摇着头,由她去了。
“主子。”两人刚绕过长廊,一名隐卫竟从半空飘落,似有事禀报。
白灵儿眼尖的认出,这人貌似是那日报信黄玉斋有人闹事的隐卫。
“灵儿,你……”莫长歌刚想寻个说词把她支开。
“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吗?”白灵儿警觉地问道,这人理应是负责黄玉斋安危的,出现在此,难不成又是娘家出了什么事吗?
见她这般固执,莫长歌唯有妥协。
“去书房详说。”
三人调头去了书房,合上房门后,隐卫跪地禀报:“日前主子着令属下等严查的事,已有些线索。”
“说。”莫长歌手腕一转,提壶斟了杯茶递给灵儿后,方才启口。
白灵儿捧着茶杯,不着急喝,而是目不转睛看着隐卫,等他解惑。
“状元郎夫人前往黄玉斋闹事前,确有人在暗中散播流言,说是她要上门找茬,为夫君请命,而老百姓正是得知此流言后,才会尾随其同时登门。”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连日来盘问过当时在场的不少百姓,再三确定,才敢肯定这事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做过手脚。
“啧,”果然吗?一抹精明的寒芒极快淹没在凤眼深处,“那人是谁?”
白灵儿亦是眉头紧锁,听这话的意思,那场闹剧似乎另有玄机?还有第三方势力插足?
“暂未查到,但盘问状元郎夫人,兴许能问出一二。”那妇人前脚跑来闹事,后脚就有人煽风点火,要么是她自导自演的,要么便是有谁在暗中相助,若是后者,此人定与她有过往来,且知晓她的下一步举动。
隐卫能想到的,莫长歌自不会遗漏。
薄唇轻扬,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染上唇瓣:“那就去问,出了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