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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钟植微微摇摇头,“记不大清楚了,当初季成雪好像叫他二哥,我没太在意,季成雪她爸爸一直劝我们两个喝酒,我还是沾酒就醉的人,哪能记得住这些。√”
周海敲敲桌子。
“好好想一下,这件事儿说不清楚,你就有嫌疑,因为沾有你dna的毛巾留在季家,并且在毛巾上发现了大量的乙醚,所以不要跟我说记不清,你现在是在帮你自己。”
李钟植吓得脖子一缩,认真思索了一下。
“那人跟我身高差不多,都是中等身材,眯起眼睛来冷冷的,让人看了有些发毛,对了他穿着一条军裤,右手还不能动,听说好像受伤了。”
周海瞬间抬头看向黄仲生,黄仲生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如此反复的情节让他有些卡壳,如此描述怎么这么像季成安啊?
周海匆匆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度回到房间的时候,将一张照片送到李钟植的面前。
“你好好辨认一下,这里面是否有你说的那个人?”
李钟植听闻周海如此说,接过那张照片,举到近前反复看了看,随即指着季成安说道:“是他,不会错,应该是他。”
周海突然想到那串菩提子的佛珠,起身盯着李钟植。
问道:“你是不是有一串菩提子的佛珠,不是那种光溜溜的,上面还带着一颗天珠?”
李钟植点点头,“别提这个,我就是在那天喝大后,找不到那串菩提子手钏了,回家我父亲还把我揍了,说是什么那个大师开过光保平安的。
让我好好找,必须找回来,我哪儿敢说在季家丢的,如若说了不是找死,渐渐地也忘记这个事儿了。
后来听我父亲说,那手钏极贵花了快十万买的,我记得那手钏十分特别,每一颗都和人的大脑似的,带着好多褶皱。”
周海抬手按住李钟植的头,将其脸部侧面完全暴露出来,下颌、眼睑,还有鼻孔边缘的位置若隐若现能够看到手术的痕迹。
“你整容了?”
李钟植有些不好意思,“嗯,我微调了一下,因为眼睛太小,鼻子也塌,调整了一下。”
周海回身看向黄仲生,“更说不清了。”
黄仲生明白周海的意思,他所说的佛珠正好是季成雪身上的那个印记,如今找不到就增大了他的嫌疑。
再者这个李钟植如此整容,与之前的容貌大相径庭,如此一来真的让他们陷入迷茫,黄仲生叫大赵将李钟植先带下去,几人回了会议室。
胖子早就在门口巴望着,见周海和黄仲生出来后赶紧凑上来。
“张朝将那个季建国带回来了,就在会议室里呢!”
周海脑海中突然闪现而过季成雪的照片,伸手拽住胖子的手臂,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
胖子有些不解地看看周海,随即赶紧回到会议室,翻找12.9案的卷宗去了。
一进房间,果然在最南侧的一角坐着季建国和张朝,周海独自朝着季建国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见他要起身伸手示意他坐下。
“做吧,再次请你过来,是有件事儿希望与你核实一下。”
“不要客气,想问啥您就问吧!”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以看出季建国还是很紧张的。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要将人带回警局谈,整个氛围就不同了,这就是主场和客场的区别,到了警局很多时候自我的心理压力就潜意识地无限增长,这种恐惧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有所体会。
周海掏出一支烟自己点着,又递给季建国一支烟,季建国摆手没敢接,周海猛吸了两口,将身子凑近季建国。
“季成安是你领养的,还是捡的?”
如此直截了当的一句话,让对面的季建国神色一怔,瞬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微微低头笑了一下。
“这也能查到,真的是太厉害了,确实成安是我家那口子捡的孩子。
那年春节抱着老大回她娘家,还没进村就听到路边的草丛里有猫叫,我过去一看,是一个刚刚出生没两天的孩子,脐带都没掉,浑身冻得铁青,如若再冻上俩钟头基本就死了。
当时我媳妇就说了,正好趁着还有奶养着吧,算是积德行善了,就这样将孩子抱回家的。
就我哥和我丈人家知道,别人都不知道这个事儿,不过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周海没回答季建国的话,接着问道:“季成安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不是你亲生的?”
季建国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家里人很少提起来这个事儿。
不过他当兵之前,曾经找我说过一件事儿,他说他喜欢成雪,想要跟成雪好,我当时就非常反对,毕竟对外那是我哥家的闺女,如若在一起让人家咋看?
不过他当时就说了,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我亲生的,只是因为我对他好,所以一直没明说。
当时我没应下这个事儿,然后他就去参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