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跪着的可是宋德山。”
“回大人,正是小人。”
“叶礼的独女状告你谋害叶家十六口你可认。”
姜植的声音低沉而又有威严,宋德山吓的身子一抖。
砰砰两声狠狠磕两个头。
“大人小的冤枉啊,叶大人一家确实是得疫病而亡,城里的仵作严查过。”
“传仵作。”
“大人,王仵作也得疫病没了。”
张通判在旁轻声说道。
“那就是说双方现在都没证据?”
跪在地上万分紧张的宋德山,心中暗暗庆幸当初自己做事利落,一把火把叶家人全都烧了个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的宋德山非常清楚,如果只是贪墨赈灾银一罪,最多他被砍头,只要他一死此事也就揭过去。
但如果叶知府被毒杀一事翻出来,他毒害朝廷命官,罪上加罪,全家怕是都要跟着一起倒霉。
他们宋家的香火不能断在他手里,此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
“姜大人,民女打听到当初叶家十六口死后全被拉去郊外的义庄烧了,但其中有四人是越州本地人,他们的家人悄悄把人换出来改为土葬。”
“大人想要证据,只需要开棺验尸,看四人是否是被毒杀的。”
叶锦棠的话,让刚刚放松下来的宋德山瞬间抬起头来。
“姜大人,谁能证明叶锦棠所说的那四个人是叶知府的家仆,此事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又是夏天,人怕是早就变成一堆白骨,总不能拿一堆白骨,就说是小的毒害叶知府一家。”
“如果叶姑娘想要诬陷小的,小的也是百口莫辩。”
宋德山强装镇定,此事他打死都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