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别挡小爷的路。&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大汉不妨眼前多了一人,连忙后退几步,恶狠狠地威胁。
慕荣野不多言,只是纵身一闪,脚下回旋一踢,当即将人踢在地上。他接住了那个孩子,沉声问:“你家人呢?”
大汉瘫在地上傲娇,正挣扎着爬起来,慕荣野一脚踩得大汉手上发红,又踢在腰间:“还不滚!”
大汉魂飞魄散逃去。
“哑巴?”慕荣野打量这孩子一眼,沉声问。
“爹爹!”包子脸抱住他脆声道。
雪娟此时赶了过来,听见这句当下扑哧笑出来:“小兄弟,他可不是你爹爹。”
慕荣野懒得多管闲事,只命雪娟将人送走,自己进了游船又喝起酒来。
谁知那包子脸不放过他,眨巴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道:“你就是我爹爹,我娘亲说过爹爹英俊潇洒,总有一天会腾空出现在我面前。”
夏荣野正是心烦,懒得理会他,只示意雪娟将人带走。
“你真的不是我爹爹吗?”包子脸撅着嘴巴委屈地问,还是有些不死心。
夏荣野瞥了他一眼,仍旧不理会。
汪汪的眼睛失去了色彩,沉默了良久,从小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道:“大哥哥救了云儿,可云儿还小,不能报答大哥哥的恩情,这方帕子是母亲绣的,是云儿最珍贵的东西,就送给大哥哥吧。”
包子脸缓缓的将帕子递到夏荣野面前,好似交出一件珍宝。夏荣野有些忍俊不禁,拿过那方帕子与上面歪歪斜斜的小黄鸭对眼相视,料子倒是好料子。
见他接了帕子,包子脸一喜,转瞬又耷拉下来,对着雪娟道:“小姐姐,麻烦你将我送到前边街口的药铺吧,我娘亲在那里买东西。”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夏荣野莫名胸口一堵。
此时秦洛衣正满大街乱窜,她疯狂呼喊着云儿,可是哪里都没有小人儿的身影,她的胸口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快要失去理智。
忽然,她看见了小人儿的身影,她喜得大叫一声“云儿”去捉那个小孩子,看见小孩惊慌的脸后,她又跌跌撞撞地放开。
她的云儿去了哪里,云儿很乖,不会自己随意走开,一定是有人拐走了她的云儿。潮水般的无力湮没了她,她刚来帝都,两眼一抹黑,她的云儿究竟在哪里。
一想到拐子会拐走她的云儿卖到遥远的深山去,她就痛的无法呼吸。
“娘亲!”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她颤抖地回过头去,有个可爱的小人儿飞奔着扑到她怀里。
她的珍宝回来了,她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泪也自不觉的流出。
“娘亲。”包子脸也嚎啕大哭。
秦洛衣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连忙围着包子脸仔细检查一番,见没有受伤,一颗心方才落地。
“娘亲,刚才云儿差点就被拐走了,是这位哥哥救了我。”包子脸打算介绍自己的救命恩人,可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大哥哥的影子。
夏荣野回到游船后继续喝着酒,眼前忽然闪过刚才那对母子相拥而泣的情景,也不知为什么就笑了一声,惹得雪娟打趣有了哪个新人。
日头西落,挂在墙边的树梢上。
小人儿一路述说着刚才大哥哥英雄出手的场景,秦洛衣勉强扯着笑脸符合两声,心内仍旧有些后怕。
回到租住的小巷,她打算给儿子做腕汤压压惊,女房东却叉着腰围在炉灶边打转:“如今这京城的房价是越来越高了,我听说前街那块的房租都涨了二两银子了。”
她心内又气又笑,刚搬来不过十天,这女房东每日在她耳边说到东家与西家,无非是要涨价罢了,也不想想前街那儿热闹繁华,这小巷如何能比。
“房东说的是。”秦洛衣附和两声,转而又道,“还是您人好,见我们母子俩初来京城无依无靠,以低价租给我们。”
她绵里藏针刺了一番,房东甩着帕子就走,边走还边骂。
秦洛衣心烦意乱的将汤煮好,端进房内后,看见床上已经熟睡的小圆脸蛋,心情又缓缓平复下来。
翌日天刚亮,秦洛衣便出了门,来了京城十日,仍旧没有找到合适的药铺,她有些着急。
太阳从东边升到头顶,汗珠滑进秦洛衣的衣裳,眼见着包子脸皱成一团,她连忙抱着小人儿去了附近小湖边的凉亭。
“娘亲,我不累。”包子脸摇摇头。
秦洛衣朝小人儿笑了笑,将他放在腿上抚摸着他的小脚板。
“娘亲累了,云儿陪娘亲歇一歇好不好。”
包子脸点点头,又伸手捏着她的肩膀。
秦洛衣嘴角泛了暖暖的笑意,可想到刚才那药铺中人的嘴脸,眼眸又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