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远山并不傻,他很快就能想明白这是一个局了,“原来……冰蝉也是假的。”
“其实,南柯公子给我的的确是冰蝉。”沈公子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只是冰蝉是真的冰蝉,但所谓的解百毒的功效,不过是我胡乱编造的。”
故意夸大冰蝉的作用,也不过是为了请君入瓮而已,而之所以要用真的冰蝉,而不是一只假的冰蝉,也是怕对方会不相信,会让这个计划失败。
别看谢仁对于当时南柯“绑走”谢宝贝的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暴跳如雷,但其实他有够了解南柯的品性,当然,这个“了解”,现在也可以说这是谢仁自以为的。
谢仁愿意帮南柯,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的意外,而沈公子愿意帮南柯的理由就更简单了,因为南柯答应了,愿意把冰蝉送给他,虽然冰蝉不能解百毒,可到底也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药材,沈家的人,可都是药痴。
南柯笑着问众人,“如今证明了我并不是真正的叛徒凶手,诸位可有遗憾?”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不久就有人赔笑,“南柯公子刚正不阿,又怎么会是叛徒呢!我们都猜真凶一定是另有其人,就等着证明南柯公子的清白,现在南柯公子回来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遗憾呢!”
“是、是啊!”
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僵硬的笑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识时务的速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快。
那是因为他们心知,若当初他们围攻南柯的时候,南柯没有手下留情,那他们恐怕就不能这么安稳的站在这里了。
南柯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界,至今也无人知晓。
就是向来爱挑事的孙远山,也选择在此刻闭了嘴。
南柯并未看这群人忙着赔笑的剑,他看向了气势也不复刚刚想要一心求死时的盛气的花容,“花容公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会再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你确定不要再多说几句话吗?”
“事到如今,我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花容已是将生死之置于度外,话中的语气更是毫不动摇。
谢宝贝紧接着说道:“二师兄,我知道你不可能是魔教中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过来伤害三师兄?”
花容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师妹,你又如何能确定我不是魔教中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
因为魔教不可能派一个这么蠢的人过来卧底。”谢宝贝的这句话回答的毫无犹豫。
花容陷入了沉默,大概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董辞也说道:“花容,你是三个师兄弟里最单纯的一个,从小到大,你最热衷于的事情便是铸造,就连世俗之礼也不大精通,像你如此单纯的性子,又怎么会是魔教里的人?”
“花容,你到底是有什么苦衷?”谢仁威严的站出来一步说道:“你是藏兵府的人,是我的弟子,你若是受人威胁,不用怕,藏兵府的人都是站在你身边的!”
花容眼眶微红,他垂下头,没有勇气看自己的师父与师娘,“师父……你就别问了,我的确是魔教的人,你们那日商量说要三师弟代替鬼手去参加止戈大战,我也在现场,所以我才会去袭击三师弟,更甚至,我还嫁祸给了南柯公子……”
花容的态度,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看出来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但还真有个“瞎子”,孙远山幸灾乐祸的说道:“谢府主,我看你这位二弟子也并不是什么丧尽天良之辈,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他还是承认的很好的,看来,的确是谢府主教导有方啊。”
“你个老家伙闭嘴!”谢宝贝朝着孙远山喊了一句,她已经忍了他很久了。
孙远山吹胡子瞪眼,“你个黄口小儿!”
没有出鞘的长剑击在了孙远山的胸前,孙远山立马被这力道震的后退了一步,他虽然没有吐血,但他身体里受的内伤不轻。
谢宝贝自然是没有这个功力发出这一击的,有这个能力的,当然是她身边的南柯。
南柯优雅的将手中的寒霁剑又放回了谢宝贝的手上,他没有将落在谢宝贝身上的视线浪费在孙远山的身上,只是轻言笑道:“我观孙掌门有郁结在胸,这才出手相助,孙掌门,大家都是白道之人,你便不用谢我了。”
孙远山敢怒不敢言,他捂着受伤的胸口,缄默不言,他打不过南柯,这是事实。
谢宝贝抱着剑笑了出来。
南柯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谢宝贝的偏袒了,只要不是个傻的,都能看出来他和谢宝贝之间有点什么。
但这里还真有个傻的。
董辞看着谢仁一脸好兄弟真会为我女儿出头的欣慰表情,她就忍不住想,自己当年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
只是因为当年的谢仁很叛逆吗?
就在现场气氛要被带偏的时候,久不出声的花想开口了,“二师弟,你若真是叛徒,那你该心知,你犯下的罪行无可饶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