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花想他……他的武功居然比你还要厉害?”谢仁忽然出声,理所当然的发出了疑问。
花容道:“师父,我们都被他骗了,我们都只以为他只精于种花,所以武功低微,但他只是隐藏得深罢了,他抓了谢蓉姑娘,以谢蓉姑娘的性命威胁我,让我来替他办一件事……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看来,花想公子也心知,冰蝉能救花亭的事不过是一个局而已。”南柯眼眸含笑,“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花想公子也需要保证万无一失,所以,才想到了让花容公子来代为处理这件事的办法。”
若是计划成功,那就可以永绝后患,若不成功,进局而死的也只是花容而已,而花想,他依旧可以无辜的置身事外。
“师父,师娘、小师妹……”花容痛苦的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害三师弟,但是……但是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谢蓉姑娘她……”
谢宝贝蓦然出声,“二师兄,你错了。”
“我错了……”花容喃喃的重复了这一句话。
“他要是想杀谢蓉,那早在谢蓉撞到他在对三师兄行凶的时候,他就会将三师兄和谢蓉一起杀了。”
谢宝贝站在南柯的身后,花想看不到她的表情为何,他习惯性的笑了笑,“小师妹很了解我吗?”
“我不了解你,我只是知道你不会杀谢蓉而已,如果我没有猜错,谢蓉遇见的阿九也是你,也许……也许大师兄你还有许多身份是我们不知道的,毕竟世人都说,魔教教主的易容术无人能可比拟。”
“阿九确实是我。”在花想承认了这一个身份的时候,他身为藏兵府大弟子的伪装也彻底的脱落,现在的他,只是那个魔教教主凌九生而已。
就算是谢仁,在此刻也不得不选择了相信,他怒道:“已死的鬼手,陷入幻觉的萧大侠,现在中毒昏迷的花亭……这些都是你的手笔!”
“谢府主又何必有此一问呢?”花想周身气势忽而一变,他负手而立,从前的出尘在此刻全然被狂傲所取代,他唇角轻扬,是一抹谢宝贝从未见过的邪肆,“我们圣教,在你们白道口中是魔教,既然是魔,那便也该是无恶不作。”
“魔教向来行事不择手段。”南柯薄唇扬起,“阁下能以花想的身份在藏兵府蛰伏多年,在下佩服。”
花想……不,现在该叫他凌九生了,“南柯公子能在如此情形下证明自己的清白,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凌教主也可以放心,我只是把谢蓉姑娘放了而已,并未伤她。”南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凌九生扯了扯嘴角,却并未有笑意,其他人便也就不知道他到底对于这一句话是有何态度。
南柯与凌九生,两个男人,气势却截然不同,如果说现在是整个白道与凌九生的相对而立的场面,倒不如说是南柯与凌九生两个男人的对峙。
房间里的气氛在这一刻陷入死寂。
就在这种时候,谢宝贝却掐着南柯的手,她咬着牙挤出一道声音,“你背着我见谢蓉了?”
“天地明鉴。”南柯很没有骨气的低头说道:“我只是拿了她的一只珠钗,其他的,我可是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
谢宝贝听了南柯表忠心的话,心情好受了那么一些,她也停止了对南柯施虐的手,好歹她也没忘记现在是什么场合,乖乖的站好,她就当做没有看到其他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了。
这回谢仁就算是个傻的,他也能看出点什么来了,他眉间有了怒色,他刚想说些什么,董辞却是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现在这种时候,并不适合说私事。
谢仁这个人脾气不好又路子野,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十分的听媳妇的话,他又看了眼和自己女儿站的很近的南柯,先默默地咽了这一口气。
那边的场面已经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候。
南柯一笑,“凌教主,既然你的身份已经败露,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今天若是你想离开,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虽是困难,却也不是并无可能。”凌九生不急不慌,一派镇定从容。
此时,花容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花想,“大师兄……你还是我们的大师兄吗?这么多年来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现在若提师门情谊,未免也太过可笑了。”凌九生唇角上扬一分,以往的淡然清雅已经不再,现在有的,只是邪魅无情而已,“所谓的师门情谊,便是二师弟你,可以为了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月的女子,就可以对一起生活多年的三师弟痛下杀手,这份情谊,二师弟你会觉得自豪吗?”
现在从凌九生口里传来的“二师弟”,可是充满了讽刺。
花容脸色煞白,他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
凌九生说的没错,他在愿意接受威胁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自己以往口里所说的不齿的人。
谢宝贝忽而出声,“所以,你潜伏在藏兵府多年,什么与世无争的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不论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