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凌九生已经若有所感自己只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而已,但他并没有拒绝学习少年传给他的知识,他需要这些能力去完成自己的复仇。
少年成了当时凌九生唯一的救命稻草,凌九生也理所当然的,有了一种雏鸟的依赖情结。
然而就在某一天,少年忽然就那么消失不见了,凌九生有了一种重新被抛弃的感觉,他找不到少年,便开始决定先去找自己的仇人。
改了姓的谢辛带着谢暮早已经去了塞外,他找不到谢辛和谢暮,就先杀了谢辛的一众族人,杀人的那一年,他才八岁。
凌九生因为手上染了血,被白道称为是小恶魔,遭到那群正义人士的追杀,他也只能从此加入黑道。
凌九生也记得少年曾与自己说过的话,他要成为武林盟主,统一江湖,那么,只要他成为了黑道魔教的教主,到那时他们势必会有一战。
所以,凌九生花费了诸多努力,也杀了许多人,终于坐上了魔教教主的位置,然而另他失望的是,白道新的武林盟主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而那所谓的领导人是一个叫南柯的剑仙,而他与南柯有过几次碰面,不错,南柯温和的性子与当年的白衣少年有几分相似,但南柯的眼里却没有对于世人的那一种轻蔑,与对这个世界感到的无聊之意。
凌九生还不知道,最高深的易容术,不只是换了一张脸而已,易容者要做到的,就是把原来的自己给忘了。
事情过去了有那么几年,在凌九生的心里,白衣少年已经几乎是和骗子划上等号了,然而在用花想的身份潜伏进藏兵府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模仿成了记忆里那少年的模样。
温润如玉,又俊逸尔雅。
这就是,最初的凌九生遇上了南柯之后的故事。
“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凌九生摆脱了所有的伪装之后,他是一个爱沉默寡言的人,也就是属于那一种为人冷清的性子。
南柯笑了笑,“你要问什么?”
“为什么当年,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明明衣着简朴,你却唤我小少爷。”
南柯挑眉,“这个问题很重要?”
“很重要。”凌九生的目光紧锁着南柯,能够看出他此时的执拗。
南柯弯起了眼角,更多了一抹风流,“只有出身富贵的人,他的双手才会不留一点褶皱与疤痕,如此回答,可让你满意?”
“满意。”凌九生现在的手上,已经是有了因为练武而留下来的茧子,就连手上都还有几道伤痕。
赛飞飞按着自己的头,他费力的抬头,“南柯……你今天在这里对我们下毒……到底有什么目的?”
“曾经,我那个活的不长的爹说,这个世上没有人能赢得过他,但是后来,他知道自己错了。”南柯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他受不了就自尽了。”
他倒是想要他那个老爹多看看一点时间的,但是老岛主没这个脸,只能一死了之。
萧白书已经能猜到南柯的用意了,“这一次来观仙岛的,都是江湖武功高深之辈,只要你把这些人都杀了……那江湖之中,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永不会有人碍你的脚步,这就是你说的……一统江湖。”
“确实如此。”南柯视线落在了萧白书的身上,他笑言:“萧大侠果然聪明。”
鬼手的死,是因为他,萧白书所中的幻术也是他,也只有花亭的事才是凌九生做的而已。
世人不会想到,其实这三个人死的死,伤的伤,是两个人在作案,而凌九生不解释前者不是自己做的原因也很简单,没人愿意相信他。
江湖之中的顶尖高手就那么几个,鬼手一死,白道肯定就会寻找替代者,而花亭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只有一个花亭可不行,比起花亭,谢仁在江湖中的地位才是一等一的,所以,花亭必须要出点事,让谢仁不得不去顶替他的位置才好。
即使凌九生不对花亭出手,南柯也是会做点什么的,不过,在看到花想的那一刻,南柯已经知道了花想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不急,既然是凌九生,那他就肯定不会让白道的人能好好的参加止戈大战。
当然,凌九生在之前也没有想过要从背后动手,然而,南柯先是杀了鬼手,又是伤了萧白书,这也就是等于把凌九生送上了一条不得不这么做的路,江湖上都认为这一系列事件都是魔教做的,那他再多杀一个花亭,又能有什么分别呢?
谢仁神色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南柯……你的目的是要杀了我们所有的人,你接近宝贝,和宝贝成亲,也只不过是你想借此来搏得我的信任,从而参加这场止戈大战吗?”
在现在这个时候,谢仁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女儿。
“岳父大人,你错了。”南柯的唇角含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纯良而又无害,便与之前正直不阿的他一般无二,他慢声说道:“我与宝贝是真心相待。”
谢仁讥讽的说道:“你骗了宝贝……你还好意思说是真心相待?”
“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