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霞半天没说话,走了几步突然冒出一句:“金大哥真可怜。”
小五子笑了,他的眼睛在深夜里闪闪发光。
到了刘霞家,她家也是一个独门小院,只有三间房,进屋就看见一位中年妇人,大概四十岁左右,正在给佛龛里的佛像磕头呢,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叨咕着:“求佛主保佑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不求她大富大贵,不求她名声显赫,只求她一生无灾无难,阿弥陀佛。”
刘霞鼻子发酸,已是眼含热泪了。
清清脆脆地叫了一声“妈。”一头就扑入妈妈的怀里。
那妇人愣了一下,就发现自己怀里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肝宝贝,于是就哭了出来,一面拍打着刘霞。“你这死丫崽子,你上哪儿去了?你不知道你把妈的心肝都摘走了吗?
妈在家天天惦念着这孩子可别有个好歹的,你让妈可怎么活呀?”
小五子一进屋就看这妇人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仔细想想,又没见过,后来才反应过来,他见过云姐的母亲,和这妇人长得太像了,只是一胖一瘦罢了,难怪刘霞和云姐能这么像。知道这次让金良来就好了,他对云姐的母亲更熟。
娘俩哭了一会,刘霞妈这才发现小五子,问了一句这小伙子是谁呀?
小五子笑着说:“大姨您好,我是小五子,是刘霞的同学,担心她走夜路不安全,护送她回来的。”
刘霞妈这才招呼小五子坐下,对女儿说:“这身体看着可挺好的,长的也俊,就是看着有点厉害。”
她说看着厉害是因为小五子眉毛很浓,看着有一些冷峻。
刘霞哭笑不得,“妈,您说什么呢?他才十七岁,还是小孩呢。”她妈却说:“妈十七岁都有你了。”
娘俩又唠了一会,刘霞要走,她妈就在她身后絮絮叨叨的问衣服够不够穿呐?吃得饱不饱啊,手里还有没有钱花呀。”
小五子没有过母亲,对这深深的母爱有些陌生,又有些羡慕,心里酸酸的。
回到宾馆,四个人连夜开个小会,计划一下应该怎么去探听消息。
金良说:“不行我就在熟人面前露一下脸,热河省里有我叔原来的老兄弟,估计能给我些面子,只是我的行藏就暴露了,弄不好,过一阵子家里就得派人抓我回去,所以咱们得快点,得到信儿就走,不能在这儿留连。”
小五子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冒险让金良试试了。
第二天,金良带走了刘霞,以带着未婚妻走亲访友的名义去拜访了几个他叔的老部下,他叔叔从热河省高升到新京去了,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所有人都得巴结着,更何况是原来的老哥们了?
小五子则和二牛买了两张车票,坐上火车往东北方向走,坐到凌源又返了回来,把这条铁路上的地形亲身经历了一遍,因为在地图上看的毕竟是纸上谈兵。
晚上,小五子和二牛回到宾馆,看金良和刘霞还没回来,不禁有些着急了。
过了一会,听见汽车响,金良和刘霞回来了,是被人开车送回来的。
金良显然是喝酒了,脸上通红的,就连刘霞的小脸都红扑扑的,看样子也喝了。
金良很兴奋,因为这酒不白喝,他探听到了很多关于新募的安国军的消息。而且他们急于知道的武器列车也有了准信儿。
金良说:“咱们明天就走,尽快通知赵司令,因为,押运武器的时间没有变,离现在没几天了。”
小五子也同意,但他决定让金良和刘霞明天回去,他还打算再考查一下动手的地点,既要保证行动安全,又要方便行动完能顺利脱身,这地方可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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