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听了狼轩去敬事房领罚的消息,顾不上许多,急忙随他去了。
敬事房内,狼轩悠然的坐在刑具上,地上跪了一地的人,见到李浪,一点也不意外,“他们还是把你找来了。”
李浪看着他,“狼轩,你这又是何苦?别为难他们了,有哪个人敢对你用刑。”
狼轩却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非迎敌王宫内不许用轻功这规矩是我立的,我首先第一个就要遵守。既然犯了,就该受罚。”
敬事房的管事儿看着李浪,一脸的为难,李浪却是明白狼轩的固执,说一不二,他除了领罚,恐怕也是因为香雅的事儿,他要自己罚自己,可是这话却是说不得。
李浪对着管事儿点点头,“王有令,属下不能不从。”
管事儿急的直搓手,“这,这怎么可以?这套刑具下从没有人生还的。”
狼轩的眼神儿幽深,低沉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没有半点犹豫,“如果你们不动手,改天都可以回家了。”
众人一咬牙,咳了一声,给狼轩上了刑具。
李浪见狼轩闭着双眼,狰狞的狼头面具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修长的脖子里不断的流出汗水,汗水侵入他一身酱紫的衣服里,迅速的消失,毫无痕迹。
他没有用内功护体,抵抗,全凭一身血肉之躯承受了这次刑罚。
管事儿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良久,狼轩才睁开双眼,淡淡道:“起来吧。这五裂之刑太过阴毒了,废了吧。”
“王英明,王圣明。”所有人高呼,王是第一个从这刑具下活着出来的人。
狼轩的脚步有些踉跄,李浪连忙上前,不着痕迹的扶住了他,“怎么样?要不要紧?”
“去凤羽阁。”狼轩没有拒绝他的搀扶,显见是有些支撑不住,声音虽轻,却很坚定,没有一丝颤抖。
门口跪着的孟巧君见了他们,有些委屈,低声道:“狼轩哥哥,李浪哥哥,巧君知道错了,不罚了,好不好?”
李浪正要为她求情,却听狼轩道:“好好跪着,不许起来。”
凤羽阁是狼轩平常练功的地方,李浪也没进去过,这次随着狼轩进了凤羽阁,便听狼轩道:“关门。”
屋内很暗,李浪关了门,回头便看到当中的桌子上供着一个牌位,他正要仔细的看清供的是谁,只见狼轩扭开一扇暗门,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进来。”
李浪只得跟上去,只见狼轩已经褪了衣服,正将自己沉在药汤里。他看的心惊,“狼轩,你怎么会伤成这样?以你的功力,不该呀。你定是用内力为夫人疗伤,然后又去领刑,这才……”
“多嘴。”狼轩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哥,这次得靠你了。”
“我明白。”李浪盘腿坐下。
凝香阁内,蓝衣和紫衣看着香雅的伤口,面面相觑,均是奇怪这伤口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呢?
香雅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亮堂的很,她有些迷糊,这么多次晕死过去醒过来都是暗的,这次怎么这么亮呢?莫非是到了地府?她这一惊可不小,蹭的就坐了起来,“彦展哥哥,彦展哥哥,你死了,我也……”
“哎呀,夫人,你可醒了。”紫衣笑意盈盈的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我也学着李大人来把把脉,恩……”
她装模作样,引的蓝衣笑道:“行了你,夫人才刚醒来,快去把夫人的药端来。”
说起药,紫衣神秘兮兮的又道:“夫人,你猜,这药方是谁开的?”
香雅眨巴了眨巴眼,“我,我没死呀。”
紫衣像是没听到,自顾自的说,“这药方呀是王开的,连李大人都佩服的不得了呢。还有啊,还有啊,尽管李大人说西边温泉里并没有痒粉,但郡主还是吓的三天都没洗澡哎。”
蓝衣一推她,“好了,好了,你呀,一唠叨起来就没完,快去端粥去。”
紫衣不满,“为啥体力活都是我做的?”
“因为你体力旺盛。”蓝衣说着不再理她,拿过一件外衣披在香雅的肩上,“夫人,别着凉了,还是先歪着吧,屁股上的伤还没好。”
香雅这才觉得屁股上果然有些疼,所有的事情都涌上心头,狼轩打她板子,彦展哥哥坠崖死了,是被狼轩害死的,彦展哥哥的尸身就在这王宫里。
顾不上疼,香雅用手撑在床上就要起身,却痛的呲牙咧嘴,这才发觉手上也裹着厚厚的纱布,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蓝衣忙道:“夫人不记得了,当时急着去救郡主,夫人拿着花瓶砸晕守卫,把自己的手弄伤了。”
好像是,她也记不得了,“我要看看彦展哥哥。”
蓝衣竟是没阻止,而是拿过一个黑色的斗篷,“王说以后夫人戴着这个斗篷,就可以在王宫内自由活动了。王还把屋子外所有的遮蔽全都命人拿开了,所以屋子里才会这么亮啊。这,这真是天大的恩典,我从来没见王这么对待过一个,一个女人。”
“哎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