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香雅醒来,床上只剩了她一个人,左肩上裹了厚厚的纱布,她扭头看着,是谁帮自己包扎的伤口。
昨晚狼轩跟头豹子似的,使劲的折腾她,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昏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紫衣探进头来,笑嘻嘻的,“夫人,你醒了。”
蓝衣端着水盆,在后面催促,“磨蹭什么呢,快进去,没得水一会凉了。”
香雅看着她们两个,“狼王没有为难你们吧?”
蓝衣笑着摇摇头,紫衣砸吧砸吧嘴,“夫人,真看不出来哎,王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王要处罚的人,谁求情都没用的,连李大人都不行的。”
香雅摸着左肩的纱布,无声的笑了笑,他就是这么对她好的?没命的折磨她。
“呀,这也是王包扎的?看不出来哦,王还会治伤。”紫衣笑盈盈的靠在床前,盯着她看。
香雅被她看的脸有些红,嗔道:“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
蓝衣把衣服拿过来,一推紫衣,“好了,幸亏夫人性子好,心善,换了别人,你这颗脑袋早没了,还在这儿叽叽喳喳呢。快给夫人穿衣服,别冻着了。”
紫衣接过衣服,“是,遵命,我的好姐姐。是夫人我才这么说的,换了别人我还不说了呢。”
穿好衣服,香雅捻了香,点燃,看着爹娘的牌位,失了神。爹,娘,你们在天有灵,告诉女儿,到底是谁放的火?到底是谁杀了你们?是狼轩吗?可是他说彦展哥哥还活着,彦展哥哥就真的还活着。他说他没有杀你们,他没有放火,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爹,娘,你们告诉女儿,女儿到底该怎么做啊?
蓝衣接过她手里的香,插好,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夫人,外面太阳那么好,晒晒肯定很舒服的,要不,您去外面坐坐吧。”
香雅心里闷的紧,便点了点头。
紫衣附和道:“就是,就是,不晒白不晒,晒了就是赚的嘛。让我说啊,干脆在地上铺块布,再拿些小吃,咱们席地而坐,边吃边聊边晒,多惬意呀。”
蓝衣白了她一眼,“做梦吧你,快搬椅子。”在这个王宫里,如果还想要脑袋,就没有人敢那么放肆。
紫衣连忙去搬椅子,蓝衣把头纱给香雅戴上,一起出了门。香雅忽然道:“紫衣,你去把福康叫来,我想见他了。”
“夫人,这话可不能让王听见,要不然王又要吃醋了。”紫衣说着,做了个鬼脸,把椅子放好,一溜烟的跑去了。
蓝衣叹了口气,这话要是让王听见,脑袋就没了,说话一点顾忌都没有。
香雅似是猜到她心里所想,也知道她怕什么,“蓝衣,没事儿的,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护的你们姐妹俩周全。”
孟巧君满脸怒气的过来,冲着香雅劈头盖脸的一顿大喝,“福香雅,你不守信用,你说了你不再见琅轩哥哥的,可昨晚你们又睡在一起了。”
香雅心里正烦,看见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怒,昨天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跑到兽区,不会遇到彦展,也不会遇到那头熊,不会吓的半死,也不会被狼轩好一顿折磨。
蓝衣蹲下身行礼,“郡主。”
孟巧君不睬她,直接走到香雅的面前,气鼓鼓的道,“福香雅,我告诉你,愿赌服输,你得守信用。”
香雅看着她,忽然道,“你多大了?”
孟巧君道:“过了年就十一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不懂爱,我爱狼轩哥哥,等我十三岁及笄的时候我就要嫁给琅轩哥哥的。”
香雅忽然笑了,狼轩残酷无情杀人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在床上从不顾及她的感受一味的掠夺,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竟大言不惭的说要嫁给他,笑着笑着却又难过起来,饶是如此她还是沦陷了,就因为那一点点好,就因为他放了彦展,就因为他不处罚蓝衣和紫衣,就因为她看过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因为他曾经那样温柔的占有过她,就因为……
她拼命的想,拼命的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却都抵不过那一个,她的爹娘死在他手里,她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可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
孟巧君看她又哭又笑,心里有些胆怯,“你疯了。”
阵阵风吹过,带着太阳的温暖,把香雅脸上的泪珠带走,她面上一片平静,看着孟巧君,“我没有见他,是他见我。”
“你,你耍赖。”孟巧君哑口无言,没办法反驳。
这时,紫衣回来了,“夫人,福康少爷不在房里。”
香雅颇为意外,“不在?他能去哪里呢?”
孟巧君眼珠子一转,道:“我知道他去了那里,他被琅轩哥哥抓走了,你快去找琅轩哥哥要人吧。”她心道,闹的越凶越好,最好让琅轩哥哥讨厌死你,把你送到敬事房处死。
香雅一惊,心猛地下坠,“你亲眼见到的?”
孟巧君眨巴了眼,心道,她才没看到的,不过她知道琅轩哥哥最忌讳的便是被人冤枉,便点了点头,“恩。”
香雅的身子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