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一直睡了一整天,全身才缓过来,狼轩说的没错他就是狼,没命的折腾她。
凝香阁内很暗,月亮的光很浅,透过窗棂洒下来,蓝衣和紫衣都不在,香雅起身,这才发觉自己没穿衣服,怎么搞的?她想起来了,她又是被狼轩用衣服裹着到的凝香阁。
脸不禁有些红,他好像很喜欢抱她的光身子似的,每次都是这样。
拿过衣服穿上,香雅捻了香,这几天受罚都没有给爹娘上香,“爹,娘,女儿不孝,你们在天有灵告诉女儿,到底是谁杀了你们?”
福康在凝香阁外踱着步子,手里的箫都被捏出汗来,脑子里一个劲的回荡着,“最近狼轩要与武林盟主见面,交换什么人,你姐姐已经知道了时间,地点。”,“你别忘了,你的爹娘在我手里,你听话,他们才能活命。”
可是,福康左手里的箫重重的敲在右手心上,姐姐那么善良,她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她被狼轩百般的折磨从不记恨,她被爹娘卖了心里从来都不记恨,为了他她在狼轩面前据理力争,那么好的姐姐哈,他已经捅了她一刀,他怎么能再捅这一刀呢?
这些天他在王宫里见到的,听到的,都在无声的证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住狼轩。如果狼轩知道是姐姐泄露的,他真的真的不敢想后果。可是,爹娘的命呢?他又不能做一个不孝子,到底该怎么办呢?
凝香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香雅走出来,看见他,奇怪道:“福康,你怎么不进去呀?”
“姐,我……”福康支吾了一声,狭长细小的眼睛看着她。
香雅笑了笑,“怎么了?”
“我,我想起爹娘了。”
香雅听了,也禁不住伤感,她的手拍在福康的肩上,“爹娘在天看着,也一定希望我们开开心心的,对不对?”
“对了,姐,孟巧君被打断了一条腿,这些天蓝衣和紫衣都在照顾她。”福康突然道。
香雅吃了一惊,“怎么会?谁这么大胆啊,狼王不是挺护着她的吗?”
“就是狼王下的令。姐,你这次受罚,全是因为她撒了谎,扣了个屎盆子在狼王头上,他就发火了,就在昨儿个下令要打断了她的两条腿,后来经不住李大人的求情,孟巧君又搬出她姐姐来,这才保住了一条腿。”福康想起昨儿个还心有余悸,那么小的孩子就成了瘸子。
“他,他,他……”香雅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孩子?
“所以,姐,我觉得狼王喜欢上你了,要不然你也冤枉他了呀,他怎么只罚你跪了三天三夜呢?”福康说着,禁不住拿起箫放在唇角,他不能做不孝子,也许狼王真的喜欢上了姐姐,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这样的话不止一个人说,可狼轩从来没说过啊。香雅有些难过,那个女孩子真够可怜的,“我们去看看她。”
福康瞧了下天色,月亮都快升到中空了,魔君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姐,我给你吹一段吧。”
香雅不置可否,心里还在为孟巧君痛惜,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承受的住啊。
低低的箫声传来,香雅浑身一震,眼神开始变的迷离。
“姐,狼轩见武林盟主的地点在哪里?”福康见她沉浸在箫声中,看着她的眼神,问道。
香雅整个人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她呢喃,“地点,地点。”
“对,地点。”
香雅的脑海里闪过她看过的那张纸条,“凤凰山,凤凰山。”
“那时间呢?”
她就像是一只木偶,完全没了自己的意识,被人牵着走。
“初五。”
香雅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巨大的灾难已经悄然临近。福康更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会害了香雅。
李浪坐在花园内的假山上,突然听到低低的箫声,他全身一震,这箫声跟那晚在凤羽阁后面的林子里听到的一模一样,所使出来的内力也相仿,他急急的朝着箫声的方向走去,箫声却在中途停了。他正疑惑,却听见狼轩的声音,“李浪,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李浪问道,“狼轩,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魔君光临,我刚刚送他走。”狼轩抹了下唇角的血迹。
“狼轩,你受伤了?”李浪大骇。
“他也没讨到便宜。”狼轩说着,身子晃了几下,李浪连忙扶住他,“我帮你疗伤。”
狼轩摆了摆手,“不,去凝香阁。”
李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见他受了伤还惦记着凝香阁,也是高兴,“我陪你一起去。”
凝香阁内空无一人,狼轩的手倏忽攥紧,他忽然闭了眼,“啊……”发出狼嚎一样的声音,“给我找。”
福康拉着无知无觉的香雅走到孟巧君的住处,这才松开她,唤道:“姐,姐。”
香雅回过神来,“我怎么了?好像睡着了一样。福康,你这吹的什么呀,怎么我听了总像是丢了魂似的。”
“许是我吹的太好听了吧,姐,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