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把话说完,扭身就往外走,眼看就要跨出门去。魔君飞起一脚,一把剑插进门框上,颤巍巍的打着转,挡在香雅的身前。
魔君沉声道:“彦展,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还要我把人脱光了仍你面前吗?”
彦展合身扑了上去,香雅侧身,躲了过去,但自己体力消耗过度,又伤心至极,哪里是彦展的对手。本来就算狼轩不说休了她,不说让她滚,她也不会委身于其他男人,她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想着,头狠狠的朝着门框撞去。
“不要。”狼轩低喝,却是已经来不及,香雅额头上鲜血直流,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她是真的傻了,她难道听不出来吗?他让她走,他说狠话,是为了保护她,他不说的狠一点,她会走吗?
趁着魔君的注意力放在香雅身上,狼轩勉强使了力,用手在李浪怀里摸索着,李浪经常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希望这次他也带着。
这一摸,他不禁喜上眉头,好家伙,他竟然带了炸药,这就好办了。
眼看彦展的手就要触到香雅,狼轩大喝道:“别碰她。”他的左手拉着引线,右手拿着火折子,“我手抖的厉害,要是不小心点着了,真的爆炸了可就不好了,对不对?魔君。”
魔君的眼睛里显出一丝狠毒,“好,算你狠。”
狼轩继续道:“解了李浪的穴道,再给我一辆马车,否者我就点燃这炸药。魔君,你不是懂我吗?你应该知道我敢不敢点炸药。”
魔君的脸变的很臭很烂,狼轩以果断狠辣著称,惹急了他是真赶点的,不得已只好解了李浪的穴道,“去准备马车。”
狼轩把火折子递给李浪,“拿好了,你睡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手不利索就说话,万一要是把魔宫炸了,魔君岂不是要心疼死。”
李浪有些搞不清状况,看到香雅满脸的鲜血,大骇,“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狼轩不答,缓缓的走到彦展跟前,“你的命我记下了,我也看好了,兽裂之刑很适合你”
说完,抱起香雅,对李浪,“走。”
三个人一步步的向外面走去,魔君狰狞的脸上竟是挂着一丝笑容,左脸越发显得可怖了,“方乐天!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都给我听好了,方乐天想做什么就让他做,甚至要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他做。”
说完,魔君又沉吟道:“不过,李浪是个麻烦,总是碍事儿,得想个办法。”
狼轩一行三人已经出了魔宫的大门,看着迅速围拢过来的人,李浪站在那里,“狼轩,你带着夫人先走,我断后。”
狼轩断然拒绝,“不,我来。”
李浪催促道:“都什么时候,就别争了,你能坚持多久,一炷香还是半个时辰?万箭穿心掌的伤根本就没好,就算你想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到时候我们都走不了。”
趁着狼轩抱着香雅上车的空挡,李浪抬脚在马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看着马儿拉着马车拼命的往前跑,这才笑了笑,转过身,抓紧了火折子,“谁敢上来,我就点燃,大家同归于尽。”
魔君的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甚至有胆小的人腿肚子直打颤,忍不住想后退。
李浪看着,禁不住冷笑,“都是些胆小鬼。”
“是吗?”魔君不知从什么地方转出来,看不清他有什么动作,李浪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手里的火折子滚落在青石板上,没几下便熄灭了。
马车内,狼轩的胸口翻涌,本来还勉力支撑,此时被马车一颠,面具跌落下来,再忍不下去,一口血喷出来,将一整面车壁都染红了。他抚着胸口,好一阵子,才勉强缓过来,单指扣在香雅身上,将仅有的一点内力输给香雅,然后试着香雅的鼻息,薄薄的唇角绽出一抹笑意,却是再撑不住,倒了下去。
香雅面上血迹斑斑,有她自己的血,也有狼轩的。只见她双目紧闭,呼吸却是逐渐变的绵延,显见已无大碍。
狼轩的发丝散落,遮住了额头上的字迹,长久不见阳光的脸惨白的可怕,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那丝笑意还残留在嘴边,唇角却是不断的流出血来。
两个人都是昏迷不醒
马儿带着这辆无人驾驶的马车继续朝前狂奔,也不知道要去往什么地方。
幸好这一路偏僻,行人不多,要不然马蹄过处,躲避不及,不伤人也会惊了人的。
只是在往前走,这条路有个岔路口,岔路口有个标识,标识上写的明明白白左边通往县城的方向,右边却是通往断崖。
可惜,马儿不识字,竟是一路狂奔着走了右边,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连人带马都会跌下去,粉身碎骨。可是车上的两个人却全然不觉。
越接近断崖,路越是不好走,颠颠簸簸,马车几乎要翻倒了,狼轩的眉头紧闭,唇角溢出的血把地板都染红了。香雅躺在那里,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显见也是痛苦至极,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开始凝固了。
马车的车轮撞到一块石头,将车身掀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