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挣了一下,“你,你放开我。”
那人还没意识到香雅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诧异道:“夫人不是急着去救狼王吗?”
“我,我内急。”香雅掰了个谎话,如果再让魔君的人利用自己去折磨狼轩,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哦。”那人见她脸色有异,还以为真是想方便,便找了个地方落脚,“这里随处都可以方便,还请夫人快一些,咱们赶路要紧。”
香雅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你,你可千万别偷看啊。”说着,钻进一处茂密的灌木丛,见那人果然背过身去,这才慌不择路,顺着灌木丛跌跌撞撞的一路跑下去。
这男人正是魔宫中排行第三的高手轻风,素以轻功著称,他等了好久,又出声唤了好几次,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不由的惊呼道:“坏了,上当了。”
他提起轻功沿着灌木丛一路追赶下去。
香雅连奔带跑,慌里慌张又摔了好几个跟头,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她又不认识路,一直在灌木丛中打转,其实并没有跑出去多远。
轻风居高临下,很快便发现了她。
香雅气喘的厉害,正没命的逃跑,只觉得衣领一紧,她骇然的回过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被逮到了。
“我从不伤女人,别逼我动手。”轻风伶着她一直回到原来的地方。
香雅止不住的颤抖,心里惶恐极了,担忧极了,也憎恨极了,“你,你是魔君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轻风略感诧异,不知道她是怎么识出自己身份的,“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是奉命行事。”
香雅见他说话也不像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便道:“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你刚才也说了,你不伤女人的,不是吗?”
轻风毫不犹豫道:“这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且不说我是听令行事,你是魔君要的人,就算我放了你,你还是一样逃不脱魔君的手掌,只怕到时候来的人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香雅咬了下嘴唇,“魔君为什么一定要抓我,他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轻风看着她把下唇咬出血,沉思片刻,才道:“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注定要成为魔君的棋子了。”
“啊?!”香雅回不过神来,难道她上辈子跟魔君有什么瓜葛不成,好半响,才道:“你,什么意思?”
轻风不再言语,只是加快了脚步,不管香雅如何喊叫,就是不肯再停下来。
香雅气急,歪着脑袋,对准抓着她的那只手咬了下去。
轻风吃痛,却没有放开她,看着手背上的一排牙印缓缓的渗出血来,轻轻道:“福康在魔宫,难道你不想见他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惊雷将香雅炸的遍体鳞伤,“你,你说什么?福康怎么会在魔宫?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瞎说的。”
轻风问道:“你们家真的有一把祖传的箫吗?”
说起箫,香雅浑身一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记得这些话她只给狼轩说过的。
轻风不答,只是又道:“有时候人的眼睛也会骗人的。总之,如果你不去魔宫,福康就会被处死,你,还要逃吗?”
香雅顿时觉得周遭起了火,把她烧的面目全非。老天爷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让她总是处在抉择的边缘呢?为什么总是要把她撕成两半呢?
去魔宫,无疑会成为魔君对付狼轩的工具,不去魔宫,福康又处在危险的边缘,她实在是为难极了。
轻风又道:“其实你的爹娘也在魔宫。”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香雅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紧紧的抓住轻风,她屏住呼吸,她怕她听错了,她怕她错过了,“你再说一遍?”
轻风道:“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
香雅不依不饶,“你把你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就跟你走。”爹娘的死是她最大的难题,是她心里最大的忌讳,是横在她和狼轩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可如今有人告诉她这道鸿沟压根就不存在,她的心能不激动,能不期盼吗?
轻风却不再言语,方才说的已经超出了他的身份,如果被魔君知道,那后果……他微微闭了眼,加快了脚步。
才进得魔宫的宫门,便听得一声暴喝,“轻风,你好大的胆子。”香雅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落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低下头,才看到她身子底下竟然是轻风,他的唇角溢出血来。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宝啊。”魔君轻笑,拍了拍手,“轻风,你不是不杀老弱妇孺吗?一个杀手哪有那么多讲究。”
一老一小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带上来,魔君的一张丑脸越发的狰狞,“杀了他们,否者我就杀了她。”
夜色沉沉的铺下来,照着香雅美艳的脸庞,惊疑不定,魔君吃错药了吧,怎么总是拿她来要挟别人?
轻风看了眼香雅,缓缓坐起身。
香雅拽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