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紫衣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脸红的像天空的晚霞,垂着头不做声了。
看着李浪端着药走远,看着他敲开凤羽阁的门却并没有进去,一只修长的手将药碗接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不知道门里的人说了什么,李浪点点头,然后立在了门口。
“啊。”身后传来穆倾凡鬼哭狼嚎的声音。
紫衣一跺脚,连忙堵住他的嘴,喝道:“穆老前辈,你见了鬼了。”
穆倾凡连连往后看,确信没有人追来,这才缓了口气,道:“原来那黑白二鬼根本就没走,老头子一出宫就碰到他们,没办法只好往回跑,好在他们好像很忌惮这个王宫,不敢追进来。”
香雅这才明白李浪的话,敢情他一早就知道黑白二人没走,这才预料到穆倾凡会回来的。
紫衣哈哈大笑,道:“老前辈,看来你这一辈子都要拴在这深宫里了。”
香雅也忍不住笑起来,看着穆倾凡一脸的沮丧,忙道:“也不是不可以出宫啊,打扮打扮画个妆还是可以的。”
穆倾凡转忧为喜,急问道:“真的吗?那你快给老头子画个妆,先混出宫去再说。”
凤羽阁的门开了,狼轩走出来,深邃的眸子遥遥的望向这边。也只是一瞬,不知他说了句什么,凤羽阁外的人都散了,只剩下李浪他们二人。
香雅背转身去,和穆倾凡说说笑笑。许久不曾听得身后有什么动静,回过头去,哪里还有半点人影子,早不知去了哪里了。她的神色一黯,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是停了,只是天空依然阴沉的可怕,黑压压的云像是随时都能再下一场暴雨。
“紫衣,带老前辈去凝香阁,我们为他打扮打扮,然后出宫去。”
这些天下暴雨,哪里也不得去,紫衣本就烦闷,又被孟巧珍的事情一闹,这烦闷就被扩大了。听香雅这么一说,紫衣兴奋起来。
穆倾凡看着那套太监服侍不愿意穿,嘟囔道:“老头子堂堂男子汉,怎么能穿这种衣服呢。”
紫衣挑眉,把另外一套嬷嬷的衣服扔给他,道:“要不然你穿这套。”
穆倾凡跳起来,紫衣不等他说什么,便道:“要不然你就躲在宫里不要出去了。”
香雅已经换了衣服出来,见他们还在磨蹭,催促道:“再不走,天黑前就回不来了啊。”
穆倾凡急忙将那套太监的服侍换上了,催起她们来:“快走,快走。”
香雅叮嘱道:“到了宫门口,你们两个千万别东张西望,要不然就显得鬼鬼祟祟的,定会引起黑白二人的怀疑,到时候咱们就只好再回来了。”
穆倾凡和紫衣都是满口答应。
出了宫,香雅才知道,这场暴雨将好多民房都压塌了,死了好多人。
很多店铺都没有开张,无家可归的百姓在街上搭起了篷子暂时居住,满街的凄凉景象让她心里酸涩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在这里搭篷子的,快走,快点离开。”一队官军凶巴巴的过来驱逐,边说边拿起手中的兵器将那篷子挑了,来不及出来的人都被压在篷子里面。
有那些动作快的人跪地求饶道:“官爷,实在是房子塌了没地方住啊。”
“谁管你们有没有地方住,路都被你们挡,别的人还怎么走,快滚,快滚。”
篷子一起一伏,里面的人似乎想要爬出来,但像是被压住了动不得。
香雅他们三人连忙上前把篷子掀开,将那些人解救出来。
那些官差还要赶人,香雅气急,上前跟他们理论:“你没看到他们都无家可归了吗?身为官差,不知体恤百姓疾苦,反倒作威作福,仗势欺人,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官差上下打量着她,不屑的一笑,道:“你又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管我们的事儿,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上前推了她一把。
才刚下过雨的路面本就湿滑的紧,香雅脚下没站稳,一下子跌在地上。
紫衣连忙上前扶她:“你们这些官差,等我告诉李大人,让他砍了你们的头。小姐,你没事儿吧?”
官差冷笑道:“说大话,也不怕风散了舌头。”
香雅的腰硌了一下,初一开始疼的厉害,这会倒也不觉得了,在紫衣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穆倾凡把双手卡在腰上,喝道:“都干什么呢?你们……”
香雅连忙拉住他,道:“老前辈,不要多说。”他们三个都不会武功,硬碰硬绝对不是眼前这些官差的对手,此时只能智取。
她见旁边塌了的房子里露出一个布袋子,便让紫衣去取了来。里面竟是一些黄豆。
香雅顿时有了主意,那些官差仍然在驱逐百姓,她便让紫衣悄悄的将黄豆撒了出去。
穆倾凡笑嘻嘻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青瓷小瓶,扔了出去:“老头子再给他们增加些味道。”
香雅掏出一锭银子,笑吟吟的朝着官差道:“大哥,天怪冷了,他们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