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偷瞧着行动晚了的香雅。
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李浪轻咳一声道:“狼轩,还是要以和为贵。”
紫衣横眉竖眼,嘟囔道:“瞎跑那么快,没看到王为我们家小姐打架吗?哼,谁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博人同情啊。”
“好了,巧珍,你身体不好,外面暑气大,还是进屋去吧。”狼轩推开她,将她交给宫女。然后慢慢的走到云霄天跟前。
“云霄天,我敬你是个情痴,又能独立于魔君之外,不想与云国为敌。但是这个女子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带走。”
方才的一场比试中,云霄天是输了的,但他坚定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变:“狼轩,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但我找雪柔找了整整十七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不可能放手。”
狼轩皱眉,他一向懒得解释什么,此刻还是压着心底里的怒火道:“从年纪上就可以看出她不是郑雪柔。”
云霄天不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副小巧的画轴来。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见他缓缓的把画轴打开。那是一幅肖像,画上的女子大大的眼睛,五官小巧精致,唇角噙着一抹调皮的笑意。
紫衣讶异道:“小姐,这不画的是你吗?”见狼轩和李浪都瞪她,连忙捂嘴。
云霄天一脸柔情的望着画中的女子:“她就是雪柔,十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她,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只可惜她当时已经跟人订了婚,我不甘心,千方百计把她弄到了手,据为己有。可是没想到她竟是茶饭不思,一病不起。我许了重金让当时的名义穆倾凡来给她治病,没想到她还是死了。我悲痛欲绝,恨老天让我爱上她,却拥有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失去了她。前不久一群盗墓贼闯进了她的墓穴,将里面弄的乱七八糟。我派人重新整理,想看她一眼,就命人打开了棺盖,谁知里面竟然没有人,连骨头都没有。我怀疑到穆倾凡身上,但想到他已死,也无从知道答案。可是天可怜见的,半个月前我得知穆倾凡还活着,欣喜若狂,便派了黑白二鬼来寻。”
众人都沉默了,一眼,一个月,竟然持续了十七年。这不能不让人感动。
香雅细细的看着,努力想找出自己跟她的不同,突然她的眼睛一亮:“你看,她的左眼角有一颗很轻很淡的痣,可我没有。所以尽管长的很像,可我不是她啊。”
云霄天将画轴卷起来,仔细的收藏在怀里:“我心里既然认定了你就是她,那么你就是她。”
天呢,她碰上了一个顽固不化的人。
云霄天转向狼轩:“只要让我带走她,你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狼轩不答,转身要走,他已经没耐心跟他玩这一个要带走一个不许的游戏。
云霄天拦住他:“她应该不过是这宫里的丫鬟吧,我是尊重你,才告诉你一声。还是,你,你爱上她了?”
众人因着这句话都屏住了呼吸。就连走到门口的孟巧珍都回过头来注视着狼轩。
狼轩的背有些僵硬,长袖下的手微微攥了一下,很快的松开。他能爱上人吗?他有爱的权利吗?他不能,他没有。
他回头,云淡风轻的脸,幽深的眸子,平静的太过平静。
狼轩微微抬了手指指着香雅:“你道她为什么不能离开,因为这世上只有她能治好巧珍的病。”
说完,转身离开。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剥开,生疼生疼的。他,该不会真的爱上那个女子了吧?
孟巧珍绽开笑容,那是胜利者的笑容,那是得意的笑。
香雅的身子晃了晃,饶是想到会是这样,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还是觉得难过。他说的那样若无其事,她听的痛彻心扉。
她忽然又觉得高兴,无论如何他还是把她留下来了,不是吗?
云霄天也愣住了,他望了望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孟巧珍,又看了看似哭似笑的香雅,心里有些迷惑,治病?一个女子怎么去治另外一个女子的病?不过这么看来,孟巧珍才是狼轩的心上人,这让他稍稍放了些心,毕竟有狼轩这样一个强劲的情敌绝对不是他的福气。
紫衣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笑的得意洋洋的孟巧珍,扶着香雅回凝香阁。
孟巧珍叫住正要走的李浪:“李大人,方才轩哥没有说明白,烦请李大人告知巧珍,她如何能治我的病呢?”
李浪心里正烦闷,没好气的说:“我也不知。”
孟巧珍愠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浪不想跟她多说,拱手道:“对不住,我还有事情要忙,先去了。”
孟巧珍见他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浑身发抖,喊了几声,声音越来越弱,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吓的宫女们连忙给她捶肩抚胸顺心。
慌乱中,一个宫女不小心触了不该碰得地方,
“该死的小蹄子,往哪儿摸呢。”孟巧珍抬脚便踹。
那宫女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