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手里的剑落在地板上:“紫衣,你,你这是何苦。”
马车已经冲出了城。
好在车上药品齐全。香雅把紫衣的两只手裹的像个粽子。
“小姐,疼。”紫衣呲牙裂嘴。
香雅嗔道:“这会知道疼了。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傻事儿了,知道吗?”
紫衣笑道:“我想跟小姐同甘共苦嘛。”
香雅和她并排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狼轩的狠辣她见识过,亲身经历过。现在她很担心黑妹白兄。
马车行到郊外,停下来。
云霄天略带紧张的脸探进来:“以后再不要这样子吓我,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知道吗?”他紧张不是因为狼轩,而是因为她差点杀了自己。
香雅笑着道谢,又充满了担忧:“黑妹白兄不会有事儿吧?”
云霄天皱眉:“黑妹白兄?”
“恩,小黑小白不像是对人的称呼,像是阿猫阿狗的名字。”
云霄天笑了:“好,我以后也这么称呼他们。”
“谢谢。”这次是真诚的真心的道谢。
香雅不愿意多说话,多说话让她的伤口越发的疼。额头上渗出汗来。
紫衣拿出手巾给她擦汗,疼的龇牙咧嘴,一阵叫唤:“疼死我了,小姐,你怎么忍得啊。”
云霄天拿过手巾,钻进车内,要给香雅擦汗。
“谢谢。我自己来。”香雅的胳膊搁在他和她之间,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却有效的阻挡了云霄天靠近的动作。
“干嘛对我这么疏离,你都答应跟我了,不是吗?”
香雅纠正他的话:“不是跟你,是跟你去云国。”
云霄天继续混淆:“那有区别吗?”
香雅义正词严:“当然有。跟你是做你的女人,跟你去云国只不过是结伴而行,到了之后你走的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云霄天恼怒,胳膊带了力往前压过去:“你心里还想着他,所以才对我这么疏远,对不对?”
香雅扛不住,胳膊一寸寸往自己的胸口逼近,那样的动作让她皱紧了眉头。胸前的伤口似乎又要裂开了。她的目光是一贯的坚定,坚持。
云霄天突然收回了胳膊,手巾甩在她的脸上:“好,你自己擦。”
手巾上一股淡淡的龙诞香的味道袭进鼻孔,香雅慢慢的将手巾从脸上拿下来:“云国主,你的手巾忘了拿了。”
云霄天正钻出车厢的身子僵硬,他心里的怒意再次迸发出来:“如果是狼轩,你会这么对他吗?”
香雅脸上显出迷惑:“狼轩是谁?我该认识他吗?我对不熟悉的人一向就是这样的。”
为着她脸上的迷惑,云霄天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伸手拽过手巾,恶狠狠道:“我会让你熟悉我的。”
他钻出车厢,气呼呼的坐在车辕上。酷似雪柔的女子总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香雅闭起了眼睛,刚才的一番动作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伤口疼到麻木。
紫衣轻声道:“小姐,你别忍着了,疼就喊出来,就像我这样,喊出来就好了。”
香雅微微摇了摇头,疼的好,疼就不会痛苦,疼就会让她坚强。孟巧珍的病大概会好了吧,他们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吧。
云霄天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将头贴在车帘上仔细的听着,里面却又没了什么声响,他悻悻的跃下马车,朝着来路张望。算算时间,黑妹白兄也应该能赶上来了吧。
他细细的听了一阵,来时的路安静异常,没有人声,也没有马蹄声。四周是起伏连绵的山脉,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鸟鸣,给这样的安静增添了几分味道。
相比于颜国的燥热,这条道上就阴凉多了。
马车内传来几声咳嗽,咳嗽的人显然在拼命的压制,发出的不像是咳嗽的声音,倒像是喝水被呛到了。
云霄天再次撩开车帘:“怎么了?”
香雅正揉着自己的喉咙,一双大眼有些无神,脸色苍白的可怕。
紫衣道:“国主,有没有水啊?小姐渴的喉咙都冒烟了。”
“水?”云霄天有些呆怔,这些事情他是从来不操心的,“我,我去找。”
紫衣也怔了一下:“那,那你快点啊。”她完全没意思到她是在对一国之主说话。云霄天大概也没意思到还从来没人这么催促他。
香雅看着,有些想笑,此时的情景倒像是紫衣是主子,云霄天是奴才。
云霄天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到了。
香雅朝外张望了一下,左右都是山:“紫衣,你还能走吗?”
紫衣摊了摊手:“我伤到的是手,又不是腿,没问题的。”
“好,那我们这就离开。”香雅说着就要下马车。
紫衣吓了一跳:“小姐,这不行,你的伤。”
香雅笑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