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一怔,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绝没想到他会如此急不可耐的问出口。还没想好怎么拒绝他,紫衣已经大声道:“国主,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什么你的我的,小姐是我们大家的,快走吧,我姐姐还等着呢?要是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姐夫肯定会拿你试问哦。”
香雅忙问道:“蓝衣和孩子都好吗?”
紫衣笑着扶着她上了马车,坐在她身边,道:“好啊,就是特别的想小姐。”
香雅又问道:“你的武功学的如何了?”
紫衣撇撇嘴:“哪里能像小姐那么幸运呢,找到一个好师父。”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哎呀,小姐,以后你教我吧,我不要拿块白大头教我了,他笨死了,教都教不好。”
香雅笑了,看来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儿。
云霄天这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剑,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师父把他的玄天剑都给了你?”
香雅侧过头看了看手中的剑,点了点头。
云霄天没再说话,一张脸上阴晴不定。
马车内只有紫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声音。
车辕上,黑妹悄声道:“哥,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丫头了?”
白兄面皮微红,他的脸太白了,稍微有一点颜色变化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他很快的否认:“没有。”
黑妹无声的笑,给了两个字的评价:“嘴硬。”
马车很快驶进宫内,一路畅行无阻,到雪意殿的时候才停下来。
国主早带了人在那里等候,先给云霄天行了礼,又笑着对香雅道:“你可回来了,国主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这一天呢。”
云霄天脸色一沉,喝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香雅暗暗叹了口气,她现在就有些怀念山上的生活了:“多谢娘娘挂念,娘娘真让香雅无地自容。”
国后并不理睬云霄天的话,而是走到香雅跟前,附耳低声道:“我猜,国主此刻定想着那事儿呢。”
香雅一怔,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放心,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国后笑的诡异,说完,一挥袖,“臣妾告退,不敢打扰国主的好事儿。”
这后一句她说的咬牙切齿。
蓝衣一直挺着肚子在一旁候着,见国后离开,这才上前要行礼。香雅连忙拉住了她:“我一向没那么多礼节呢。感觉怎么样?下个月就要省了吧?”
蓝衣笑道:“是。小姐,你变了好多,我都不大敢认了。”
众人一起进了屋。蓝衣和紫衣见云霄天脸色不好,也不敢十分的喧哗。
云霄天径直道:“你们姐妹俩先出去,我跟香雅商量些事情。”
云霄天心情好的时候,紫衣敢跟他开玩笑。可是现在他脸色铁青,像是随时能下一场大暴雨,她便不敢逗留,和蓝衣一起退了出去。
卧室的门被关上,纱窗被拉上。
香雅忽然想起国后的话,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我等了这么久,又送你去云雾山,等的就是这一天。”云霄天的声音有些激动,“当年我已经立了后,如若不然,我一定会立雪柔为后的。”
香雅皱了皱眉头,但想到如今自己一身的功夫,绝不怕他,便握紧了手中的玄天剑:“你别过来,要不然休怪我出手了。”
云霄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出手?你大概还不知道,从云雾山上下来的女子唯一不能动手的对象便是云国的国主。”
香雅自是不信,试着运起内力,竟是不行,反而浑身发热,她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的眉头紧锁,猛的拔出剑来:“饶是如此,我还是可以杀了你的。”
如果照她以往的性子,一定会选择自杀,可是她在山上的时候独孤老人反复的训练她强者之道,不是用自己作威胁,而是去威胁别人,不是置自己于死地,而是置对手于死地,这时候不自觉的就用上了。
云霄天冷笑,手指一弹,香雅手中的剑就脱了手了。他扑过去,香雅躲开,撞到了桌子上的美人瓶,白瓷碎片落了满地。
香雅抓起碎片刺向云霄天,额头上的汗珠滚下来:“如果你再靠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哼,我这是在救你。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巨热无比?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靠近?”云霄天望着她潮红的脸颊,问道。
被他说中,香雅并不认输:“我已经是狼轩的人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于这点我在乎的要命,可是谁让他早一步认识你呢。”提起这事儿,云霄天就怒火中烧,“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从云雾山上下来的女子只能是云国的国后了吧。”
不等香雅有所反应,他又道:“因为只有云国的国主才能解了你体内的巨热,这是一个诅咒,就像你能在月圆之夜解了狼轩体内的热量一样,都是一个诅咒,我们都是被施了咒语的人,现在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