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冷呆若木鸡,一颗脑袋木木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思考的能力。过了好久,他觉得自己都有些麻木了,才愣愣的问道:“姑姑,你怎么会知道呢?”他心里还是抱着希望的吧,希望方才听到的不是真的,方才的一切都是梦。“哎。”香雅叹了口气,“是雪宝,你也知道她是个老妖精了,没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是我让她把事情瞒下来的,当时我以为如果告诉你事实,很可能会成为你跟季暖之间的一道鸿沟,影响你们的感情,但现在看来竟是错了。季冷,暖暖是爱你的,这一点你不要怀疑。至于她是真的单纯善良还是另有苦衷,我想你跟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总应该是知道的。”季冷只觉得一股冷气慢慢的浸进来,灌满了五脏六腑,浑身如坠冰窟。是真的,暖暖是云枫的女儿,他真蠢,从头至尾就只知道怀疑暖暖的单纯,从来就没去想过一切是为什么,是他误会了暖暖。是啊,云家把季暖安插在他们身边定然是有目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暖暖竟是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由此可见暖暖心底该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呢,可是他还对暖暖说那样重的话。他真是蠢,蠢极了的。香雅见他难过之际,心中也难过极了,但她此刻要到无颜岛,她心中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盛,只怕狼轩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呢。她拍了拍季冷的肩膀,轻轻道:“好了,去找季暖,不要让自己后悔。”季冷缓缓摇了摇头:“如果她真是云枫的女儿,那么我想我在无颜岛上应该可以遇见她的。”他说的也有道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雪宝忽然道:“好了,好了,快走,快走,再迟就赶不上了。”彼时大殿中的温度依然寒气逼人,两座冰雕中的人物栩栩如生,却是没有半点温度。狼群嗷嗷叫着在大殿外不断的盘旋,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进去。头狼急的厉害,竟是用嘴去撕去咬。其他的狼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房前屋后全是埋头苦干的狼群。香雅他们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香雅也是聪慧之人,一见之下,立刻明白了:“难道狼轩在这殿中?”阳光下,大殿的墙边屋檐竟是在往外滴水,甚至有白色的淡淡的雾气从屋顶升起,这样的景象实在太过诡异,香雅有些不敢置信,大殿中到底有什么?狼轩在里面又遇到了什么?雪宝瞪圆了眼睛:“不好,,她们竟然有这等异术。”香雅听她话的意思竟是知道什么,不由的问道:“你知道?”雪宝点点头:“这是上古异术,据说已经失传了,我也不太确定。”季冷有些急:“那到底是什么?”雪宝继续道:“很久之前有一对相爱的恋人偷吃了禁果,女子不幸有了身孕,被族里发现,族长就逼她说出那个男子是谁,但女子就是不说。因为照族里的规定男子和女子都会被浸猪笼的,女子为了保护男子,竟然沉默着什么都不说,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期待,她期待着自己的情人可以自己站出来,但同时她又不希望他来,她就这样纠结的低着头,好想抬起头来看看他是不是来了,可是她自己心里知道即使不抬头她也知道他没有来,因为围观的人群中没有他的气息。她心中有些失望,父母在一旁一个劲的劝她说出来那个人是谁,说是那个男人逼迫的她,这样她就可以免于浸猪笼,可是她倔强的摇头,一个劲的说是我自愿的。一直到天黑的时候,她也不肯说,族长宣布处理结果,女子当即就要被浸猪笼。她想这样也好,至少他还活着。当水漫过她头面的时候,她还在想只要他活着就好。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男子被父母锁住了手脚,锁在屋里,等他终于自由的时候,女子早已沉在了水底。坐在湖边他出奇的安静,一点都不觉得悲伤,夜色很静,他淌进水里,水漫过他的脚腕,膝盖,腰部,到他的胸口,他觉得胸口似乎有一点点压力,就好像她的手抚摸着他,他继续往前走,水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颈子,一点一点的让他跌进回忆里,那一次,他们的第一次,唯一的一次,他不后悔,他知道,她亦不后悔。他整个人都沉了下去,他祈祷上苍让他找到她,让他们永远在一起,让她永远保持这一刻的容颜,让他们手牵着手,永远不分离。第二天一大早,早起的人们经过湖边时惊奇的发现在炎热的夏天湖水全都结成了冰,冰面下女子和男子拥抱在一起,精致的容颜宛如生前。此后湖面的冰再不融化,细心的人们可以发现女子的腹部一天天在变大,将男子的腰都顶了出去。人们都说这对男女是真心相爱的,老天爷都为他们喊冤,这才有了这么奇特的景象。直到有一天人们再次惊奇的发现湖水的冰化了,一点点的冰都没有了,男子和女子的尸身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婴儿躺在湖边,身上裹着白净的衣衫。当人们抱起那婴孩的时候,触到她身上的衣衫,那衣衫立刻变成了碎末。许是对那对恋人的愧疚,族长很意外的没有反对女子的父母收养了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从小就有一个特异功能,那就是能指水为冰,据说她掌握着一种秘法,这种秘法被她一代代的传下去。”听到现在,香雅有些明白了,世事轮回,都离不开这个情字。可是,狼轩啊,我该用什么方式去救你呢。如果我是太阳,是不是就可以融化你心头的冰,融化这座大殿,救出我的爱人呢?如果是,那么我告诉你,我愿意就此变做太阳,永远照亮大地。香雅默默的走出去,用自己的身体附在大殿的墙壁上,墙上早已被水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