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睁开眼,只觉得房间里暗极了,她只觉得头疼欲裂,下意识的伸手去扶额头,触手绵软,布?怎么会?头上怎么会有布呢?她应该是一头黑发才对啊。她想起自己跟云枫打赌的事情,对啊,她记得当时李浪仍旧在为狼轩做手术,自己跟云枫定下了赌约,大约是赢了吧,她记得自己是用了禁术的。用了禁术的人,应该已经死了吧,可是很明显的,她不在地狱,也就是说她没死,这怎么可能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阳光随着门缝闯进来,一道紫色的身影旋转而入,熟悉的气息让香雅心中安定不少。“紫衣。”香雅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可怕。紫衣却是吓了一跳,继而喜道:“哎呀,小姐,你可醒了。”她急急的几步走到香雅跟前,泪水竟是扑簌簌的掉个不停,一时想说什么,竟是无从说起。香雅却是笑了,笑的有些勉强,像是牵动了什么伤口:“哎呀,哭什么呀,我这不是还活着嘛,这就已经很好了呀。”大概是太疼了,香雅觉得自己说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颤颤的。紫衣自己哭了一阵,渐渐的止住了。香雅问她那日的经过,她竟是也不知,原来她跟良福和良娅被人蒙住了眼睛提前转移了。香雅只觉得屋中光线暗的有些难受,想起紫衣刚进来时投进门来的那缕光线,便明白屋中是拉了窗帘的缘故,便道:“紫衣,你去把窗帘拉开吧。”拉开窗帘,满室的阳光洒进来,香雅仍旧觉得心中发慌,又道:“把窗户开点缝吧,屋子里太闷了。”紫衣听话的去开窗户。“我想喝点水,你倒点水吧。”紫衣才刚坐下,香雅又吩咐道。她不是这么多事儿的人,只是她只觉得心中慌慌的,想问又不敢问,越发觉得心中闷得难受,想要想些事情来做。倒是紫衣先开口道:“良福和良娅都好好的,没事儿。”香雅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他们现在在哪里?”紫衣开口道:“他们跟王去龙之谷了。”“什么?龙之谷?他们去那里干什么?”香雅大吃一惊,他们那么小,去龙之谷做什么?还有狼轩,他好了吗?没事么?怎么不等她醒来就去了龙之谷呢?紫衣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小姐,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激动,好不好?”香雅见她如此郑重,觉得事出有因,便点了点头。紫衣又道:“那你答应我,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这叫什么话,她都躺在这里了,还怎么不理智,但她急于知道原因,仍旧重重的点头:“好。”紫衣咬着嘴唇,心下一横,将香雅盖着的锦被揭开了。香雅呆呆的看了,苦笑道:“我说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如此。”她的两条腿竟是被夹板固定的死死的,她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夹板带着被窝的温度,摸上去倒也不凉,但她怎么就感觉心中凉丝丝的呢。“是断了吗?”她问道,声音竟是一点也不颤抖了。紫衣见她如此的平静,心中放松不少,斟酌了一下才道:“也不是全都断了,还连着一点的,只要用好药,还可以接上的,以后肯定行动自如,跟以前一样。”她越说越觉得心中难过,越说越是说不下去。香雅打断了她:“好了,等我好了,就踢你一百下,好不好?”“好。”紫衣觉得声音抖的不成样子,“踢一千下都成。”香雅心中只觉得一阵一阵的难过,觉得自己的腿八成是好不了了,要不然狼轩不可能不肯等她醒来就离开,还有良福和良娅,他们不可能不想见娘亲的,就如同自己想见他们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紫衣却是不肯再说下去,只拿出了狼王走时留下的一封信。香雅把信拆开,上面只有两个字“等我”,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间写成的,走的这么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既然他说要等,那就等好了。这一等就是两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简直是度日如年。就连李浪也不见踪影,这期间不断的有大夫过来给她的腿换药,闻着味道用的应该都是上好的药吧,可是起色却不是很大,在紫衣的帮助下,勉强能把腿移动一下,倒是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了那么一丁点。她整日躺在床上不能动,陪伴她的只有紫衣。紫衣日日想法逗她笑,她不想让她担心,时不时的也笑的很开心。消息是在一个大清早传过来的,那时香雅才刚刚睡醒,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谈话。好像是有什么人死的之类的,听到紫衣先是惋惜了一阵,接着又说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什么的。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生怕被人听到似的,幸而香雅得了楚克松的内功,耳力极好,是以竟然听到了一些。然后便没了声音,想来来人已经走了,香雅心中暗叹来人好高的功夫啊,就连她也没听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去的。门被推开,紫衣进了屋。见香雅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心中顿时有些心虚,笑道:“小姐今儿个醒的好早。”香雅倒也直接:“谁死了?”紫衣一怔:“是孟。”她说漏了嘴,连忙打住,摆手道:“没有谁死了,大清早的,小姐就说谁死了,倒也不嫌晦气。”香雅多么聪慧,一猜就知道了:“是孟巧珍还是孟巧君?”紫衣已经笑着走上前来:“谁也没死,小姐不要多想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狼王快要回来了,还有小王子和小公主。”这倒是香雅没想到的,日思夜想的,此刻听到,竟然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她一时忘了追问谁死了的问题,顿时喜道:“真的吗?什么时候回来?”看她如此的急切,紫衣也笑道:“真真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