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间那少女扇蒲扇的时候,偷偷的瞧一眼李景隆手里的画本,又飞快的低下头,脸上的娇嫩羞涩仿佛能滴出水来。
嘿嘿!李景隆看着画本咧嘴坏笑,有点意思!说着,手指翻过,那画本中的男女人物又换了一个姿势。
这书来自东瀛倭国,与京城文人雅士之中最是流行。老夫子说过,食色性也,大晚上的看看画本,学学技术,然后再试试,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画本的人物都带着色彩,栩栩如生。纸张很薄,若是快速的翻着书页,里面的人物像是活了一样,动作连贯,佳人表情变换。
一推一端,妙不可言。
嘿嘿!李景隆再次笑了起来,这个好,这个好!说着,一边看,一边伸手去摸桌子上茶。
可是触手却碰到了那扇蒲扇的婢女,李景隆扭头看看,婢女脸羞得如同红果儿,让人垂涎欲滴。
李景隆再次坏笑两声,索性茶也不喝了。
嗯!婢女咬着嘴唇一个激灵。
李景隆的大手抓到一团柔腻,一边看书,一边不住的揉搓。
过了一会,似乎有些手酸了,李景隆头也不抬说道,老爷我胳膊都酸了,你往老爷腿上靠靠!
婢女跟受惊的小鹿一样,乖巧的过去。
嘿嘿!会玩!李景隆看着画本哈哈大笑。
老爷怎么还不睡?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爽朗的女人声音,还有丫鬟们走路的脚步。
李景隆大惊之下快速的抽手,却不想伸的太深了,直接被卡住。
这一幕,正好被进来的一个三旬宫装女子看见,当下冷了脸,冷笑道,哟,大晚上的,老爷好雅兴呀!
李景隆一脚踹开身边的丫头,怒道,让你给老爷揉腿,你往爷身边凑合什么?说着,站起来笑道,夫人,你也没歇着?
这女人又冷笑两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画本上,嘴角动动,老爷,您说您天天读书,读的就是这些?
她是李景隆的结发妻子,已故宁河王邓愈的小女儿邓氏。
宁河王邓愈虽然已故,可他是从十几岁就跟着老皇爷的大将,出生入死功劳不在徐常之下,坟墓都是老皇爷亲手选的,而且还编进了洪武功臣录。
老皇爷对死人一向比活人好,别看邓愈不在了,可是邓家在军中依然有威望,朝中也说得上话。
邓氏的娘家不比李家差,武将家的女儿又比较泼辣,所以李景隆对妻子是既敬重又迁就。
这不是正书看腻了吗?换换口味!李景隆挨着妻子坐下笑道,夫人,今儿学了些新鲜玩意,一会闺房之中,老爷我教教你?
呸!邓氏满脸通红,没个正经的!
夫妻二人正说着悄悄话,管家提着下衣裙摆快步小跑过来,老爷,宫里来人了!
宫里?李景隆一愣,马上站起来,是不是老皇爷.......
来的公公说,吴王殿下要传您!管家道。
李景隆越发不懂,吴王?他见我?说着,继续问道,真是吴王?你问清楚了?
他知道吴王得老爷子的宠,也正想着往那边凑。可是吴王现在毕竟还是亲王,没有在宫中接见臣子的权利。
没错,小人问的真真的。来的公公说,吴王殿下在东宫景仁殿等着您呢!
快!李景隆明白了,这是老皇爷的授意,赶紧给老爷更衣!说着,又吩咐,不要蟒服,要铁甲。别拿新的铁甲,拿我爹以前穿过的那些旧的!
管家领命,带着仆人下去忙活。
邓氏不解道,大晚上你穿铁甲进宫干什么?
你家老爷我是武将,当然穿铁甲!李景隆笑道。
呸!邓氏又啐了一口,就没见你看过兵书,练个武!
你懂什么?李景隆有些挂不着,老爷我打娘胎里就会打仗!
邓氏笑道,妾身当年听父亲说,打仗都是杀人杀出来的,哪有天生会的?活下来的,只不过是命好而已!
跟你说不清楚!李景隆在下人的服侍下穿衣,家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不用太贵重,就是看着显得真诚一点的东西?
邓氏奇道,宫里什么没有?
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信!李景隆说到,宫里有是宫里有的,咱们送是咱们的。重要的是礼吗?是那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