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谬赞,臣愧不敢当!解缙傲然一笑。
朱棣微笑点头,酒也不喝了,带人转身就走。
你胆子真大!他们走后,铁铉小声道,张辅哪里写信了?那年礼去哪里找?
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丝绸!解缙微笑。
虎骨膏药呢?你去哪里弄?铁铉又问。
笨,随便找个药铺卖几贴狗皮膏药不就完了!解缙吃口菜,皱眉道,他知道是不是虎骨?他敢问?
你这是欺君之罪!铁铉又道,妄传上意!
解缙一笑,老铁,做人当知道变通。亏你还是国子生出来的,怎么比我们这些两榜进士,还要刻板?
铁铉拉下脸,国子生咋了?
吃饭,吃饭!解缙笑道,这炖肉不错,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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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千岁,这信绝不可能是我家小畜生所写!
营中酒席继续,燕王朱棣和张玉等人回到自己桌上,张玉急道,这是那厮,故意挑拨离间。
朱棣一笑,世美,你当孤识不破这小把戏吗?你和孤休戚相关,孤怎会听了外人的言语!说着,又道,当日皇太孙强留张辅在京,是为了断孤的臂膀,今日解缙那厮胡言乱语,志在让孤自毁长城。哼,真是想瞎他们的眼!
张玉心中放心,他追随燕王日久,女儿嫁给了燕王做侧妃,深知燕王的为人。他们张家的前途富贵,都在燕王身上,实在经不起这样的中伤。
即便不是小畜生写的,他也该打!张玉骂道,在京城那么久,连信都不来一封,忘本的东西!
别一口一个小畜生,他是小畜生你是啥?朱棣笑道,他不写信,也是为了避嫌。京城不比北平,人多眼杂,不通信乃是稳重之举!
千岁宽宏!张玉拱手道。
不过,家信倒也无碍!朱棣又道,你这当爹的,给儿子写写家信,谁也挑不出理来!
张玉想想,笑道,臣,明白了!
来,敬了那么多酒,现在咱们喝上一杯!朱棣在席上举杯,手下诸将张玉,丘福带头,都举杯聆听。
朱棣环视一周,笑道,诸位都是孤的手足之臣,跟孤出生入死。今日一杯薄酒,酬谢诸位之功。来日,孤不吝富贵,望诸君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