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简坐在龙椅上,微仰着头,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他们,刁远心则坐在下面。
古简亲自审问那些人,但是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他们亲眼见到赤龙阳被抓,但是在出城十里之后,太子便带着居力将赤龙阳押离大帐,等回来时,便只有太子和居力两人了。
刁远心看了看古简,只见他脸色异常的阴沉。
刁远心站起身来,拱手说道:“陛下,现在只要审问一下居力,真相便可知晓了。”
古简挥了挥手,命令那些人离开,然后便要命人去传居力来。刁远心站起来说道:“陛下,居力臣已经带来了。”
古简一双眼睛疑惑的盯着刁远心。
刁远心不慌不忙的说道:“一个月前,居力因害怕被此事牵连,便来到臣的家中,向臣道出真相,臣知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一直犹豫至今。”
古简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过了许久,突然闭上眼睛,显得异常疲惫,缓声说道:“既然先生已经讯问过了,朕也不用操心了。”
刁远心忙答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也不敢妄下定论,陛下英明神武,还是亲自审讯,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臣没有发现的踪迹。”
古简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吧。”
大殿的大门再次打开,居力从外走了进来。一进入大殿,他便跪倒在地,冲着古简行三跪九叩之礼。
此时的居力装扮合体,一个月的时间,不仅身上的伤痕全部愈合了,就是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单从外表看,绝对看不出他是一个受过各种酷刑的人。只是居力的动作有些迟缓,眼神也有些呆滞。
古简将供状扔到地上,问道:“居统领,这个供状是你写的吗?”
居力看也没看,便答道:“是,陛下。”
古简又问道:“那你为何要写这个供状?”
居力答道:“太子私自放走前太子,臣担心事情败露,会遭受牵连,所以才会向刁大人自首。”
古简看了居力片刻,居力却一直伏着身子,将头低下,古简看不见他的表情。
过了片刻,古简又说道:“那你将细节一一道来。”
居力应道:“是。”便将途中的所有见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所说与供状之中完全一样。
听罢居力的叙述,古简仿佛累极了一般,只是微微抬起手,轻轻挥了一下,刁远心忙示意侍卫将居力带走。
片刻之后,大殿之中,又只剩下古简和刁远心两人。
刁远心上前低声说道:“陛下不必为此事担心,即使前太子逃脱,现在天下已尽在陛下掌握之中,想必他也没有什么作为。”
他看着古简,沉吟了一下,又说道:“臣担心的,是陛下百年之后,宫中只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陛下辛苦挣下的偌大江山,也会土崩瓦解。”
古简一惊,不觉睁大了眼睛看着刁远心,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刁远心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试想,太子殿下为人仁孝,但是心慈手软,而且在陛下起事之前,曾多次劝阻陛下。二皇子为人聪明果断,为新朝建立立下大功,况且现在二皇子手握重兵,想来不肯为人之下。”
古简想了片刻,说道:“那我削了西蒙的兵权,不就没有后患了吗?”
刁远心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臣只怕新朝草创,太子缺乏魄力,只怕难以驾驭大臣,而二皇子为陛下立下大功,朝中有不少大臣属意与他。若陛下百年之后,二皇子必然谋反,到时只怕手足相残,陛下身后也不安心呀。”
听了刁远心的话,古简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可怕的一幕,心中不觉乱了方寸,他急切的问道:“请先生教我。”
刁远心故作沉吟的说道:“臣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似乎既可保全陛下骨肉之亲,又能保江山稳固。”
古简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刁远心道:“立二皇子为太子。”
古简突然盯着他,眼神中大有深意。刁远心似乎并没有察觉古简目光中的深意,依旧恭敬的站在那里。
过了片刻,古简问道:“你是如此想的?”
刁远心忙躬身答道:“臣追随陛下,既不愿新朝陷于瓦解,又不愿见陛下骨肉相残,除此之外,再无二心。”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若陛下怀疑臣,臣现在就可带领全家离京隐居,好使陛下放心。”
古简收回目光,说道:“先生多心了。”说罢长叹一声,说道:“可是……”最后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见古简犹豫不决,刁远心想了一下,低声说道:“陛下若想保太子周全,就必须除去二皇子。”
古简如被电击一般,身子猛地坐正,睁大眼睛看着刁远心,说道:“这……”
他“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过了半晌,方才说道:“先生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刁远心满怀歉意的说道:“臣愚钝,只能想出如此下策,实是出于无奈,若陛下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