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西蒙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打断好事,心中大怒,就要发作,仔细一看,发现拦住自己马头的正是刁落星,只得强压住心头火气,不悦的说道:“落星兄,这是何意?”
刁落星低声说道:“是家父让我拦的,他马上就到。”
正说着,一个人在几个仆人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古西蒙的马前,顾不得喘息,低声说道:“太子,万万不可。”
见刁远心赶来,古西蒙问道:“先生,有何不可?”
刁远心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回去再说。”
不待古西蒙回答,刁远心又来到乐瑶面前,恭敬的说道:“安王妃受惊了,今夜太子与民同乐,有些纵酒过度,行为不免有失检点,还望王妃见谅。”说罢回身召来两个家人,安排马车送乐瑶回去。
乐瑶虽然心中怒极,但是她却是个有分寸的人,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坐到车上去了。雅诗还要不依不饶,却被乐瑶出言止住,才不服气的随乐瑶回去了。
回到东宫,古西蒙强忍住心中不满,对刁远心说道:“先生可知,我对那乐瑶仰慕已久,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却被先生坏了好事?”
刁远心笑着不慌不忙的说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若是殿下做了,不仅有碍兄弟情谊,只怕对殿下也极为不利。”
古西蒙不屑的说道:“我现在贵为太子,谁敢对我不利?”
刁远心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殿下可记得育德王?”
听刁远心说起古西千,古西蒙眉头一皱,问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刁远心说道:“殿下既然能从他手中夺得太子之位,其他人也可以从殿下手中将太子之位夺走。若是殿下今日做下这等事,传入陛下耳中,只怕殿下地位不保。若是殿下被废黜,境况恐怕还不如育德王。”
听了他的话,古西蒙心中一惊,酒醒了大半,才发觉事情的严重。
今夜若是他真的将乐瑶劫入东宫,古西依若是到父皇那里告自己一状,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过今夜虽然没有将乐瑶劫来,但是事情已经做了,话也说了出去,依照古西依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想到此处,古西蒙不觉出了一身冷汗,酒意也完全消失了,他稍稍躬身向前,问道:“那依先生之意,我现在该怎么办?”
刁远心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沉吟了一阵,微笑着答道:“此事容易。”说着他附到古西蒙的耳朵旁,低声说了几句。
古西蒙看着他,狐疑的问道:“先生确定如此能行?”
刁远心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答道:“殿下放心就是了。”
乐瑶回到王府后,一直闷闷不乐,一个人坐在窗前暗暗垂泪。
古西依见她这幅模样,便不停的追问。可是任由他百般追问,乐瑶只是一句话也不说,急的他百爪挠心,却毫无办法,最后还是雅诗多嘴,悄悄告诉了他原委。
听完雅诗的叙述,直气的古西依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他一把拽出佩剑,狠狠的砍在柱子上,剑身嵌在柱子里,拔不出来。古西依索性丢开佩剑,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过了一阵,他突然站住,说道:“我要去见父皇,一定要讨个说法。”说罢大踏步的出去了。
古西依怒气冲冲的来到宫中,面见古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古西依原以为父皇听了这件事,一定会大发雷霆,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古简的反应极为冷淡,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古西依一愣,问道:“父皇,是谁告诉你的?”
古简答道:“是你二哥。”
古西依更加不解,他想不明白古西蒙自己做错了事,怎么还敢有胆子在父皇面前说。
古简将一封信扔给古西依,古西依打开一看,原来信是古西蒙写的,信中大意是说,古西蒙自己十五日夜,因想与民同乐,以彰显陛下亲民之意,所以才出宫游赏,没想到酒后失德,再加上受小人挑唆,便做出如此背德之事,恳请古简重责。
看完信后,古西依仍然不服,说道:“父皇,二哥身为太子,调戏自己的弟媳,行为极其恶劣,若是不加管束,只怕以后会危及朝廷。父皇,你一定要严惩,给孩儿一个说法。”
古简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责罚过他了,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外出,挑唆之人,我也命人处以极刑,想必以后,再不会有人教你二哥作恶了。”
古西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父皇,此事你若不严惩,孩儿的颜面何存?在京城守卫部队中的威信,只怕也会荡然无存,以后还怎样率领手下将士拱卫京城,保护父皇?求父皇一定要为孩儿做主。”说到最后,他已是声色俱厉,将头猛地磕到地上。
见古西依不肯起来,古简沉吟了一阵,说道:“这样吧,我让你二哥来亲自给你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古西依还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