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阴阙的马看不见了,那个头目才将腰直起来,命令队伍前进。
丘索问隐权道:“先生,你刚才说阴骊没把事做绝,是什么意思?”
隐权看了一眼赤龙阳,笑着说道:“她没有杀了我们。”
丘索大声道:“她把我们关在这个鸟笼子里,送到万里之外的京城去,这比当场杀了咱们还绝。”说完还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似乎阴骊的脸就在那里。
隐权看着丘索,笑而不语。
赤龙宇问道:“隐叔叔,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些。”
隐权又看了一眼赤龙阳,赤龙阳笑着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用下巴点了点骑马走在前面不远处的头目。
隐权点了点头,然后对赤龙宇说道:“以后自知。”便不再说话了。
队伍一路向南走去,由于押着囚车,队伍走的并不快,走了六七天,离踏雪城才五百多里,一路上都是茫茫白雪,覆盖着大地和山川,偶尔闪出一些树丛,也显得萧萧瑟瑟的。所幸路途倒也平坦,囚车不怎么颠簸。
带队的头目知道七人曾帮过阴骊,再加上阴阙的缘故,对七人也比较照顾,让他们坐在囚车中,给每个人的囚车里都垫上厚厚的毛皮,所以七人也没有受什么罪。
只是旅途单调,每个人心中又有心事,所以话也少了。
这天,队伍刚绕过一个山脚,突然听得喊杀之声,紧接着见一队人马呐喊着冲了过来。
几个人正没精打采的坐在囚车里,听到声音立刻来了精神,一个个伸长脖子向前看,只见一队人马将押送的队伍兜头拦住,正在厮杀,其中一男一女,则如劈波斩浪一般向囚车冲来。
突虎的囚车在最前面,也看的最清楚,他突然大声喊道:“君微?是君微。”他兴奋的对其他人喊道:“是君微。”
他大声喊道:“君微,我们在这里。”他一边喊,一边挣扎,弄的身上的铁索哗啦作响。
这时丘索也看清了来人,他高兴的大声喊道:“君凤,我在这里呢。”原来紧跟着宁君微的,正是宁君凤。
此时宁君微和宁君凤快要靠近七人,但是那个头目已经从起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指挥那五百多个士兵列成战阵,将他俩及其所带之人全部阻挡住了。
由于人数相差悬殊,宁君微虽然极力想冲过来,但是却总冲不过来,看的七人心焦不已,除了赤龙阳和隐权,其他五人都在囚车中挣扎不已,妄图挣破牢笼,冲上去帮忙。
就在此时,后面突然也传来一片喊杀声。
那个头目回头一看,不觉暗中叫苦,原来后面也冲上来一队人马,有一二百人,虽然都是步行,而且装备极差,但是此时他将全部兵力都投到了前面,后面只有十几个人,根本无法阻挡。
无奈之下,他只好分出一部分人手,去迎战后面的那队人马。
如此一来,押送的部队不仅原先的战阵被打乱,人手也不够使了。
趁此机会,宁君微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冲过阻拦,来到突虎的囚车前,只见他将手中的长枪插入囚车当中,一翻一搅,囚车便四分五裂了。
突虎大吼一声,抓过囚车后的劈风双斧,便向押送的队伍冲去。
此时宁君凤也冲了过来。丘索焦急的喊道:“君凤,快救我出来。”
宁君凤瞟了他一眼,举起手中护情钩,顺手劈在他的囚车上,也不管囚车是不是被劈开,便风一般的向前冲去。
丘索急的大喊,但是宁君凤却再也不理他。幸亏护情钩锋利异常,如切豆腐一般,将囚车的一侧砍断,丘索挣扎了几下,跳了出来。
赤龙阳见宁君微和宁君凤一路砍过来,将突虎、丘索、铁山、赤龙宇都放了出来。
四人一出去,便如下山猛虎一般,向那些士兵扑去,将这些天憋在肚子里的恶气全部发泄出来。
那些士兵哪里是他们得对手,立刻被冲的七零八落,惨叫之声不绝。
赤龙阳大声喊着让他们住手,但是哪里会有人听,只片刻之间,便有许多士兵倒在地上,直急的赤龙阳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恰好宁君微将他的囚车打开。赤龙阳来不及与宁君微说话,操起自己的兵器便冲了上去,将突虎等人一一阻挡下来,饶是如此,那些士兵已经伤亡了将近二百人。
赤龙阳连打带劝,好不容易将赤龙宇等人劝住,此时双方都已收手。
那个头目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看到赤龙阳等人全部被放了出来,士兵伤亡惨重,想到回去无法交待,脸色非常难看。
赤龙阳来到他面前,说道:“你们回去吧。”他却没有动。
隐权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说道:“放心吧,城主不会惩罚你们的,你们尽管放心回去。”
听了隐权的话,那个头目将信将疑,却又无可奈何,最后虚弱的挥了一下手,率领士兵垂头丧气的走了。
官兵一走,赤龙阳、突虎、丘索便和宁君微抱在一起,互道别后之情,隐权等人和宁君凤也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