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都感到疑惑。&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阴骊却笑着说道:“你是想祭奠这些亡魂吗?”
赤龙阳点了点头,说道:“此战伤亡将士数十万,我想祭奠他们一番,将双方阵亡将士,全部安葬,免得他们暴尸荒野。”
见他如此,黑蕴心下不由着急。他正要说话,却听岳守明笑着说道:“殿下此举大妙。此战伤亡将士太多,若是任由这些将士暴露荒野,尸体一旦腐烂,产生瘟疫,沿江上下的百姓,就要遭殃了。再者,安贞焕舍弃这些将士不顾,只顾自己逃命,而殿下却不分敌我,一律安葬,百姓闻之,民心必定转向殿下。”
他看了黑蕴一眼,笑着说道:“只要民心尽归殿下,安贞焕便是釜底游鱼,迟早为殿下所擒。”
见他说的有理,黑蕴便不再坚持。
赤龙阳在红崖又驻扎了五日,一面整编安贞焕归顺的十余万人马,一面命众将率领士卒,尽量将双亡阵亡将士全部安葬。
等到一切完成,赤龙阳率众来到江边,举起一只酒碗,对着大江默默祷告一番,然后将碗中酒缓缓撒入大江。三军肃穆,就连冷酷的黑蕴,心中也颇为感动。
一切做完,第二天,赤龙阳便率众渡江,去追赶安贞焕去了。
安贞焕逃入诸崖城后,日夜提防赤龙阳来攻。但是一连几日,不见赤龙阳有什么动静,反而得到赤龙阳掩埋双方战死将士的消息。
安贞灿长叹一声,说道:“还是赤龙阳棋高一着啊!”
“他只是惺惺作态罢了,有什么高的?”安贞焕冷笑道。
安贞灿说道:“不管是不是作态,赤龙阳此举,可谓是一举三得。”
“哪三得?”安贞焕问道。
安贞灿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道:“第一,可笼络人心,百姓知道赤龙阳此举,必然对他倾心拥戴。第二,可振奋军心。第三,对我们的士气打击极大。”@&@!
安贞焕寒声道:“笼络民心?那也得有民才行。”
安贞灿闻言一惊,但他见安贞焕神色狰狞,心中暗叹一声,不再说话。
吕宪、薛芳、司马庄、杜江等人相继赶到诸崖城,安贞焕兵势稍震。但他此时虽然有二十万人马,但士气低落,难以再战。
得知赤龙阳大军正向诸崖城而来,安贞焕便要凭借坚城,与赤龙阳决死一战。
安贞灿忙劝道:“敌人兵锋正锐,我们士气低落,难以再战,还是先避其锋芒为好。”*&)
安贞焕将手一挥,大声道:“你总是让我退!退!现在安澜城已经丢了,天河天险也没有了,你还让我退到哪里去?”
安贞灿说道:“我们可退入八百里镜湖之中,赤龙阳兵势再浩大,也奈何我们不得。然后派人联络朱雀王,内外夹击,还可与赤龙阳一战。若是现在就与赤龙阳交战,无异于自寻死路。”
吕宪、薛芳等人,都不愿再与赤龙阳交锋,也极力撺掇安贞焕退入镜湖之中自保。
安贞焕心中也知他们说的是实情,也不再坚持,于是趁赤龙阳未来之前,便率大军离开诸崖城,一路向东南而去。
所过之地,安贞焕放纵将士大肆掳掠,将百姓家中的粮食金银,全部搜刮过来,同时将丁壮者强行编入行伍之中,若有不从,便大肆杀戮,弄得民怨沸天,百姓四下逃散。
安贞灿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劝了几次,安贞焕不仅不听,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同时,他还命各州县也如此做,将搜刮来的粮草金银,以及丁壮,全部运往镜湖,以作长久之计。
不过经过连番战败,安贞焕所占州县,已经大部分落入赤龙阳手中,剩下的几个州县,也没有多少人听他的了,所以当安贞焕抵达镜湖之时,除了他所属的三十余万大军之外,镜湖之中,只集中了不足十万人。安贞焕恼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朱雀王府的建筑,与朱雀的名字极为相称,以火红色为主。此时,在朱雀王府的主殿朱雀大殿中,朱雀王赤云冲正斜坐在王座上。他须发皆白,身材消瘦,脸上的肌肤也大都松弛下来,完全是个迟暮的老人,但一双眼睛,却闪烁着锐利而阴鸷的光,正冷冷的斜视着下方跪着的人。
跪在下方的人,是安贞焕派来的使者,叫贝子春,是江南名士,被安贞焕笼络入幕僚。
贝子春说道:“安将军中了赤龙阳的奸计,兵败天河,损失惨重。将军独力难支,特派在下前来,向大王求救,希望大王能派精兵猛将,与安将军一起,消灭赤龙阳。”
赤云冲没有说话,一双三角眼耷拉着,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贝子春又说道:“大王与赤龙阳虽是亲族,但却不共戴天,现在赤龙阳最想消灭的,恐怕是大王,而不是安将军,若是安将军不敌,赤龙阳必然大军压境。赤龙阳现下有雄兵百万,猛将无数,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