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陈魁首!陈问天……”
杨钊低声喊了几句,终于唤醒陈问天的癔症。
陈问天扭头,挤出几分苦笑:“杨兄弟,来,你过来看看。”
杨钊越发好奇了。
能让卸岭魁首都惊成这副模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玩意儿。
他并没第一时间走到棺椁旁,而是踱步走向配殿的东南角,重新将熄灭的蜡烛点燃。
见蜡烛恢复明亮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熄灭,杨钊微微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这已经坏了规矩。
按照摸金校尉的行规来说,鬼吹灯之后绝不能继续盗墓,要立刻按原路退出地宫,方能消灾解厄。
可原路退回去怎么退?
路都被封死了还退个毛啊。
另外,他姑姑姑父作为摸金校尉,更从来没搭理过这种狗屁规矩。
两人一生盗掘多少大墓,哪一次不是蜡烛熄灭后不管不顾继续探索。
甚至那位姓王的前辈,更曾说过做盗墓贼要持之以恒。
蜡烛灭了就再次点燃,再灭再点,用执着的精神感动墓主人冰冷的心。
我就要盗你家的墓,你说你能咋滴吧!
更何况众人已走到这一步,逃过了九死惊陵甲的屠杀,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放弃。
杨钊只好违心再次点燃蜡烛,才走到陈问天身旁。
打眼往里面一看,吸了口凉气。
怪不得稳如陈问天,也呆愣了好一阵子。
但见一具容貌俏丽的女尸,身穿怪异服饰,脸色惨白,安详的躺在棺材里面。
她双手平放在腹部,手上的血管甚至清晰可辨。
最让杨钊感到不适的,是对方的眼眸。
她居然睁着一双大眼,冷冷的看着自己,好像从未死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