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辞拱手匍匐一拜,继而说道,“臣女只是遵从本心罢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楚西辞全然无视御天皓的尴尬,转而上前一步,继续向着皇帝叩首,一字一顿道:“皇上恕罪,臣女此生立志攻于医术,愿四海漂游为家,医治世间疾苦,为皇上和圣朝祈福积德,不愿被太子妃虚位束缚,还望皇上成全!”
“好!好!这般宏大志向,不愧是我圣朝的好女儿!”听完小女子的这番说辞,皇帝微怔,旋即拊掌连声称赞。
楚西辞再度叩首,不卑不亢谢恩道:“臣女不才,谢皇上夸奖。”
御天皓瞳孔乍缩,袖中拳头紧握,他自然知道楚西辞不会答应嫁给自己,这才搬出了皇帝,却不料皇帝也偏心她!皇帝这般夸奖,自然是答应了楚西辞不强迫她嫁给自己,眼看到嘴的肉飞走,御天皓不禁当即神色阴沉。
皇帝略略阖眼,他这般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这几日操劳,想必你也是累了,朕便准你回府休息几日。”饮一口茶疏解口咽干涩,皇帝又道,“因你救治太子有功,所以朕再准你可以向朕提任何的要求。”
略做思考,心中算盘打得飞快,楚西辞回道:“臣女一时间想不到任何合适要求,所以臣女斗胆,想暂且留下这个愿望,还望皇上准许。”
皇帝微微颔首,见楚西辞不图一时之快,心性倒是不错,于是爽快道:“朕准了!”
得了准许,楚西辞当即再次跪拜:“谢皇上,如果皇上和太子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西辞……”御天皓伸手想挽留,可女子根本不理会自己,转身离去。
御天皓皱眉,眉目掠上一抹戾气,不禁看着皇帝问道:“父皇,只要您一声命令,西辞便能嫁给儿臣,您为何不愿意成全儿臣呢?儿臣身为太子,却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这是传出去,儿臣如何在众朝臣面前立足?”
皇上猛地站起身,拍案怒道:“太子?!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堂而皇之地质疑朕的决断?”
御天皓一惊,自知刚才的话失了分寸,赶忙跪下道:“父皇赎罪!儿臣不敢!”
皇帝起身冷淡道:“罢了罢了,朕也并非是心胸狭窄,既然你身子好了,朕也便放心了。”
说罢拂袖离去,临走还不忘留下一句:“你要是真喜欢楚西辞,就自己去谋获人家都芳心,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叫朕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你!你这太子之位又还如何长久能坐稳呢?”
御天皓依旧跪在原地,神色复杂,一半是伤神,更多的,还是对皇帝的不满。
自东宫出来,楚西辞觉得格外神清气爽,便推了太子安排送她回去的车马,一路独行。
走出不几步,楚西辞忽然皱眉,总觉得有一道身影在跟着自己。
淡淡扫过周围,果然不远处,一抹黑影。
楚西辞停下脚步,这般“光明正大”追踪自己的,除了他,这世间也难找出第二个人了。
楚西辞悠闲走上前,打量着黑衣人,淡淡开口道:“你是八王爷的人吧。”
黑衣人没有做声,只微微点头。
楚西辞摆摆手,爽快道:“走吧,带路。”
依旧是那座熟悉的秘殿,楚西辞轻车熟路三两步步入殿内。
刚一入殿,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楚西辞循声而去,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银面。
竹影摇曳间,御顷尧正一袭白衣,独坐邻水小榭里抚琴,琴弦上悦动的修长手指看得楚西辞耳尖有些发燥。
只是越靠近,便觉得琴声愈发涩然,似乎将心事重重都压到了琴上,不复初听时的流畅悦耳。
楚西辞上前两步不解开口道:“王爷您……”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忽地眼前一白,身影之中全然被黑暗所笼罩,下一秒嘴唇就被狠狠地堵住。
疯狂而悠长的吻让楚西辞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待到她被吻的七荤八素缺氧脱力,对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口。
楚西辞倚着亭榭柱子大口喘了喘气,待到稳下身形,才羞恼质问道:“你做什么!”
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巴,不由得怒道:“王爷你是属狗的吧!”
御顷尧挑了挑眉,这一吻似乎让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本王给你的解药,最多四日便可痊愈,你为什么在皇宫之中待了这么久?本王的药应该很早就起效了才对。”
看着御顷尧那吃醋般的表情,楚西辞有些哭笑不得,这才将太子为了留住她而装病的所做所为说了一遍。
“哦……”御顷尧微微眯眼,“太子原来对你这般好,为了留住你,不惜如此大费周章。”
楚西辞蓦地一笑,指着御顷尧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王爷,你这话说的,不会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