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娴可绝非是吓大的,偌大一个将军府,多的是难对付的人,楚西辞什么智商,和她那洗脚的娘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呵,妹妹在这里信口雌黄,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姐姐真的要我现在拿出来吗?"楚西辞一本正经了起来,带着几分不依不饶的味道。&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这样子,倒真是……御顷尧漆黑的眸子里如若含了光,目光温情的看着眼前略有几分嚣张的女子。
他看上的女子,连撕起架来,都这么可爱。
"够了,还是先办正事吧。"御顷尧冷声呵斥道,而后便带着人前去看往疫病百姓。
楚西辞见此,便适可而止的跟着一起前去了,但她并没有错过她转身的瞬间楚景娴和御天皓微不可察悄然松了一口气,如同获得了一场恩赦。
若不是重活一世,她还真的没法这么早看清楚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他们一行人是暂时把此事压下,但底下的人却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议论纷纷。
流言向来是最好的利器,尤其是在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面。
路上,楚西辞一直和御顷尧保持着距离,刻意到让茜葫都觉得有几分纳闷:"小姐,你和八王爷怎么感觉怪怪的呀?"
茜葫特意挑了个没人的时候,悄悄的问了一句。
楚西辞正耐心的搭配着眼前的几味草药,身侧是一把金属色的小称:"金银花三钱,黑龈草一钱。"
茜葫见着自家小姐似乎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也抿抿嘴识趣的按照楚西辞的要求把她要的草药悉数弄好。
晌午的阳光很大,楚西辞穿着简单的两件衣裳也是热的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白皙的皮肤都有几分微微的泛红。
“小姐,擦擦脸上的汗。”茜葫贴心的把拧了水的毛巾递给了楚西辞。
楚西辞看也不看的便接了过来,在自己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擦拭了几下。然后目光看向着成群的灾民,心里若有所思。
他们每一个人本来都是有家的,不管幸福与否,至少是完整的。
可是很多的人在这场瘟疫当中被剥夺了继续生命的权利,而且绝大部分百姓失去了至亲,连家都没了。
楚西辞并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家的人,所以家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多的记忆。
但是身为一个医者,她觉得很失败,她没有能够拯救所有患了瘟疫百姓的生命,所以她想要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做最有意义的事,而不是放在一些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情上来。
比如说,她和御顷尧。
“茜葫,那些药配好了吗?然后我这边写好了一些药方子,你等一会儿交给当地的的大夫,最好是多分发几个大夫。”楚西辞及时制止了要肆意生长的想法,将一堆药方子整理出来,足足有好几十张。
这些药方能够给治疗一些基本的病者情况,还有一些疑难杂症。
楚西辞之前有考察过,他们这些当地大夫对医术的钻研只停留在表面,而且他们用的药都极其贵。
所以很多百姓看不起病,而她用的这些草药和那些昂贵的药材具有同等的药性,而且又不贵。基本上平常的老百姓都能够用得起。
茜葫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药方,真不知道她家小姐是不是这些天都没有睡觉,一直在忙着写。
楚西辞坐在临时搭建的台子前目光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草药,思忖着是否还有一些什么突发疾病能够把药方做出来,然后到时候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救助更多的人,最好把需要用的药都配好来捆做包装。
因着这一场瘟疫,病者的身体元气大伤,她还需要做出来一些调养身体的方子,这样可以分发给那些得了瘟疫的老百姓,以方便他们日后痊愈了调养身体。
而在这不远处,御顷尧一直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楚西辞在的地方,只见女孩一身白衣,墨色的长发长至腰间,神情专注的执笔在纸上认真写着字,每一笔都仿若是倾尽了心血进去。
他忽然有点想,成为她手里的那根毛笔。
虽说是昨晚把话说的极其清楚,但他总感觉,如果就这样和楚西辞断了关系,倒是会觉得有所缺憾。而且他目前已经不能自控自己的感情,这一点都不像他。
而另外一边,御天皓为了挽回之前受损的形象竟然是主动的把弄好的药包亲自发到那些病人手里,弄的那些百姓当时都不敢收,却又不敢不要,谁都知道这个太子的脾气,哪里敢得罪。
"主子,你看这些草药是不是也要给送过去?”影一抱着一堆草药满头大汗的走了到御顷尧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顺便打断了自家主子看美人儿。
这些药方可是他家主子熬夜写出来的,然后派遣他带着一些暗卫前去他指定的山上采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