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没想到,莫西竟然真的开始对她有了敌意,楚西辞考虑着要不要反过来利用张妈,给莫西递点假消息。
就这思考的一小会儿时间,张妈心里煎熬急了,莫西那关是过不去了,但眼下若是再隐瞒她就要死在板子下面了。
谁能想到平日里脾气那么好的楚西辞惩罚起人来却这么不留情面,一下子八大板那不是要她半死吗?
遇事先紧着最急的来,眼下最急的就是让楚西辞撤回那惩罚。
就在这时别院后屋突然传出一阵尖叫,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苏素更是一下子交出了声。
苏姨看向声音方向有些紧张,管家赶紧指着放心,对身后的侍卫吩咐,“去看看怎么回事!”
楚西辞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见侍卫去查看了,便把目光收回来,扫到张妈的时候,楚西辞愣了一下。
张妈眼睛瞪得几乎全是眼白,嘴唇微张,面色惨白,身子一动不动像是僵住了一般。
“张妈.......”
楚西辞试探地喊了一声却没听到回应,这时人们才都看向张妈。
见张妈的样子不对劲,楚西辞赶紧站起濑,走到张妈面前,在张妈眼前晃了晃手,她的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
“喂!”这是痴傻的前兆,楚西辞赶紧摇了摇张妈。
突然,张妈似乎是醒过来一般,长长地倒抽一个气,便向后倒了去。
苏姨没见过人会有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前去查看消息的侍卫回来,“是一条刚冬眠醒来的蛇。”
“那她们大呼小叫什么!”管家气着骂道,心里觉得现在的丫鬟是越来越没有样子,决定找时间好好管理管理她们,给她们弄个条例,好好讲讲她们礼仪。
“来得正好,把她弄进房里。”楚西辞看向那两个侍卫。
两人点点头,立即动身,将张妈抬进了下人房。
“来盆冷水。”
“是。”苏素正不知道怎么办,听楚西辞的话立刻出去准备冷水。
“小蝶姑娘,她怎么了?”苏姨有些后怕,又觉得不可思议。
楚西辞摇摇头,不是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表述。
张妈大概是真的觉得刚才的关头关乎生命,所以本来就紧张得很,尤其在她说出来意以后楚西辞沉默的期间,让她的紧张达到顶峰。
屋后婢女的尖叫声猝不及防,一下让她紧绷的弦断了一般,这下醒过来还是不是一个清醒的人都不能保证了。
“冷水来了。”苏素端着铜盆,因为走得太急,衣服上洒的都是。
苏姨赶紧从苏素手里把盆接过来,端到楚西辞面前,楚西辞鞠起一捧就直接扬在张妈的脸上,接着就快速拍打张妈的脸,在人中一掐。
就见张妈突然又长长吸了一口气,眼睛突然瞪大,像是要把气管填满一般,发出尖利难听的吸气声。
苏素从没见过人这样,不自觉地退后几步。
张妈吸过一口气以后,呼吸渐渐平息,但目光依然呆滞。
楚西辞用手在张妈眼前晃晃,她还是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张妈?”
“该不会是傻了吧?”苏姨见张妈这副样子,不知怎么有些内疚。
苏姨看向楚西辞,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看楚西辞严肃的样子不禁心虚了起来,又看了看狼狈的张妈,该不是真的傻了。
“知道自己是谁吗?”楚西辞还在试着和张妈对话,张妈愣愣地看向楚西辞,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下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楚西辞皱起眉看着她,“会说话吗?”
“你,你是谁呀。”张妈自醒来以后眼睛就瞪得牛大,现在说起话来也是天真烂漫,不似以前那般聒噪,却让人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蝶姑娘,她到底怎么了?”苏素实在是不明白张妈到底怎么了。
楚西辞叹了一头气,“应该是过于紧张又吓了一跳,被吓傻了。”
“真傻了?”苏姨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傻了,试探地轻轻推了一下张妈。
张妈以为苏姨在挠她的痒,夹着胳肢窝躲闪,这么大的人做这动作让苏姨一阵嫌弃。
不知是该庆幸恶有恶报还是该可怜她,苏姨看向楚西辞,“这还能恢复吗?”
“不好说。”楚西辞无能为力地站起来,算是放弃了。
刀伤剑伤,大病小灾乃至疫病毒药都难不倒她,但这脑子的问题她可预测不了。
在门外等候地管家见楚西辞出来,忙问,“怎么样了?”
“她应该还有个亲戚,亲近不亲近倒不清楚,给些银子然她们收留一下。”
这种事管家经常做,不用楚西辞细讲便了解,不过看楚西辞这样说了,看来那个老丫鬟是真的遭了罪了,管家惋惜又感叹地摇摇头。
“那就交给你了。”楚西辞想起今日午后晒出的书还没收,想到张妈那个样子,便不想再使唤谁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