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覃看向楚西辞有些尴尬,带着歉意说道,“是鹿某管教不当,大夫见笑了。”
楚西辞微微一笑,摇摇头并不计较。
鹿覃一回来,鹿芋儿这里的待遇就完全和刚刚不同了,不仅将膳食补上,要熬的药也备上了,还多了许多补药。
楚西辞看也不需要她再做些什么,便要起身离开。鹿覃却非要留住楚西辞,一起用晚饭,好感谢楚西辞特意前来。
“多谢侍郎大人好意了,该拿的报酬我也拿了,怎么好意思再留下吃饭。”
鹿覃笑笑,不以为意,“大夫若是担心王爷那边的话,大可不必,鹿某已经派人和王爷通过信了。”
这下楚西辞没话可说了,人家都已经先斩后奏了。
鹿芋儿看楚西辞留下也很高兴,今天一下午她说了好多话,平日里除了自己的丫鬟就无人可分享,楚西辞肯来让她很开心。
苏莹在房间听说了鹿覃回来以后就不敢出去,到晚饭时看见饭桌上有楚西辞又气愤又不敢当着鹿覃的面做什么。
看着楚西辞的样子,忍气吞声又胆战心惊地吃完一顿饭,不知道这楚西辞还有那鹿芋儿究竟和鹿覃说了多少,有没有添油加醋。
但看鹿覃除了刚回来的时候发了火,其他时候都没什么异常,也放心了下来。
一顿饭吃了很久,天色都晚了。
鹿覃非要留楚西辞住宿一晚,说是要好好感谢楚西辞,以尽地主之谊 。
收了这么多关照,楚西辞在晚上临睡之时,又去认真检查了鹿芋儿的身体,留了许多病症的应急药房,保证以后小病小灾都可以不用请大夫。
鹿芋儿自然是很感谢楚西辞,又拉着楚西辞聊了一会儿。
等楚西辞回到自己的房间之时,在窗外却看见烛火照出的人影,打在窗纸上的人影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
楚西辞放慢脚步,蹑手蹑脚一步步靠近,走进里屋就看见一个婢女不知对楚西辞的被褥在鼓捣什么。
楚西辞疑惑,大步上前突然一把抓住那个婢女的手,婢女下了一跳,手里的东西也抖落在地。
低头一看,竟然是针。
“你在我被褥里藏针?”楚西辞没想到留在鹿府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等着她。
那个婢女害怕地摇摇头。
“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婢女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是夫人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苏莹因为嫉妒经常在府上做出些出格的事情,这是整个府上都知道的。
鹿侍郎也不是小官,所以鹿府的丫鬟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楚西辞是王爷和皇上眼前的红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比较丧心病狂的夫人,她更不愿意得罪眼前这个人。
所以丫鬟一被楚西辞发现便直接供出了苏莹,不想让自己受牵连。
楚西辞倒是没有想到,苏莹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真是个疯女人,楚西辞不禁感叹。
“这样吧,你按我说的做我就不计较你这次。”楚西辞自然不是那种什么都能忍的人。
那个婢女一听想都不想便答应了,只要能免受责罚,做些事情又有何妨?
“小姐您尽管吩咐。”
楚西辞点点头,“你回去就跟你家夫人说针已经放好了,然后过一会儿我再假装被针扎伤,到时候只需说出实话就好。”
“这......”这不是让她当着夫人的面说是夫人让她做的,婢女有些犹豫了。
“你怕什么?有这一次你以为她还能有什么身份,等保住她的地位就已经是不错了。”
听了楚西辞的分析,婢女最终点点头,反正都已经在楚西辞面前说了,不差乎多几个人,再说这确实是实话。
婢女以为没事了,正要离开时,却听到楚西辞开口。
“等一下。”
楚西辞的这三字让婢女后背发凉,以为楚西辞要反悔,瑟瑟地转过头,“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把这里收拾了再走。”楚西辞下巴扬起,指了指被褥。
婢女尴尬地笑笑,“是,奴婢这就收拾。”
等到婢女把针都收拾完了,楚西辞不放心叫她亲自用手压了压,摸了个遍才放心地让她离开。
婢女回去以后,苏莹已经等她很久了,一见她便问,“怎么回事?去了这么长时间?”
“花了点时间,但事情都办好了。”
“这还差不多。”苏莹满意地点点头。
谁让这小蝶当真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人,苏莹耐心地开始等待,才刚喝了一杯茶,便有下人来通报,说是小蝶姑娘被针扎到了背,老爷让她们都过去一趟。
苏莹笑笑,她早就准备好了让谁受这次罚,迈着婀娜的步子,便起身往楚西辞所在的房间走了。
一进屋就看见鹿芋儿坐在楚西辞床边一脸担心自责,苏莹不屑地犯了个白眼,真是会装。
鹿覃见了苏莹便问,“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