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人,公主你下次无论做什么,可都要先找我商量商量啊。”
现在全靠忽图,莫西就算不承认自己错了,也明白惹了麻烦,不再犟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等等。”
莫西正要走被忽图叫住,回头,“怎么了?”
“公主你的裙子?”
莫西低头看了一眼裙摆,晦气地撇撇嘴,告诉忽图事情的经过。
忽图扶额叹气,“公主,你这就回去把这衣裳换了,烧掉。”
“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莫西嫌弃地提提裙子走了。
丞相就独生子的尸身收走以后,御顷尧和楚西辞便直接去找皇帝去了,打算将发现的信息汇报给皇帝。
去了御书房,发现御天皓已经早了,应该是也听到了消息。
御天皓一见御顷尧来了,便关心地询问情况,御顷尧对皇帝行礼以后,将在牢房中检查出的线索如实报告,不加自己的揣测。
御天皓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听了御顷尧的分析,想了想,“那么说,是有人将毒药倒在了张云的饭菜中,然后张云被毒死了?”
“那他身上的伤和手里的破布怎么解释?”
御天皓这下有些难以狡辩了,便闭上了嘴,省得惹皇帝生气。
“父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狱卒来,询问一下今天下午来的人。”
皇帝点点头。
御天皓问道,“怎么是下午,不是一个时辰前发现张云身亡的?直接查查那时候谁来过大狱不好了。”
御顷尧摇摇头,看样子御天皓根本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
楚西辞上前解释,“尸体在我们到之时已经僵硬不能动弹,且已经十分冰冷,至少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狱卒一定有所隐瞒。”
是皇帝决定将罪不至死的张云投到大牢里吃点苦头的,现在张云死了,皇帝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丞相。
便决定要亲自查清这件事,听了楚西辞的话,立即吩咐,“把狱头还有负责张云牢房的狱卒都给朕带过来,朕要亲自查清。”
“是。”没想到皇帝对这事这么上心,御天皓看准了这拍马屁的时候,便立刻去办事了。
御天皓离开以后,御顷尧看着皇帝,“父皇,有句话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是。”御顷尧又看了眼周围,“那日张云欲行不轨被抓时指出是莫西公主指示他这么做的。”
皇帝没说话,御顷尧又转口,“儿臣只是觉得有些荒谬,没有真的相信张云的话的意思。”
“前几日为何不说?”
当然是因为有御天皓在,御顷尧且没这样直接说,“本以为只是张云的戏言,不当回事,现在想想有些可疑。”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这个儿子有多聪明城府有多深,让他越来越深有体会,不过倒是不讨厌,确实是个帝王之才。
楚西辞突然想起之前好几次与御天皓对峙,御天皓都在狱中解决了人质,现在想想,若是御天皓完完全全和莫西一条战线,那那些狱卒不是根本来不了宫中便一命呜呼了。
一想到这里,楚西辞轻轻拉了一下御顷尧,悄声对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御顷尧也是这才想起来,本来只是以为御天皓是献殷勤,但若是他真的有别的目的,那就不好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朕的面说?”皇帝看着他二人窃窃私语,也没有生气。
有了这个顾虑,御顷尧再也坐不住了,“父皇,儿臣担心皇兄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想去一起将狱卒带过来。”
皇帝想了想,这狱卒作为目击证人或者有什么物证,十分重要,便准了御顷尧。
御顷尧立刻离开,前去追赶御天皓,楚西辞一人留下陪着皇帝等着。
两人闲聊着,半个时辰以后,御顷尧和御天皓一起回来,却谁都没有带回来。
皇帝皱起眉头,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回事?”
御顷尧给御天皓使了个眼色,让他坦白。
御天皓赶紧解释,“回禀父皇,等到我和八弟去大牢之时,狱头和今日负责看管张云的狱卒都已经不见了。”
“什么?”事情发生得太过蹊跷,连皇帝都错愕了。
御天皓知道自己以前干过这样的事,急忙划清界限,“从接到消息,我就直接来了父皇这里,去找狱卒也是八弟跟随着一起去的。”
御顷尧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本来御顷尧跟过来,御天皓还觉得心烦,去了牢狱发现狱头和狱卒消失,便立刻觉得幸亏御顷尧跟来了,不然这锅他不背也得背了。
“竟然这么猖獗,朝廷什么时候有这种人物了?”皇帝现在越来越相信御顷尧的提醒,若真是北狄那群人干的,那这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北狄不过一个使团,来楚国竟然还能这么轻易调动人员,这说明什么。
皇帝不敢想,“这事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