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才发生了一天,莫西估摸着现在还不到自己知道张云已死的时候,便装作不知道。
御顷尧叹了一口气,“不知招惹了什么惹,被在狱中害死了。”
“害死了?”莫西惊讶着,“有没有找到凶手?”
“没有必要,张云糟践过的女子不在少数,惹下的仇家也不少,万一里面有狱卒的亲人,那也是张云罪有应得。”
“那也得查出来凶手是谁,好给丞相一个交代。”莫西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御顷尧暗自观察莫西的神色,试探地说道,“看守张云的狱卒已经死了,狱头也是,这事无从查起。”
莫西一听便知道是忽图干的,没想到忽图做的这么干脆。
“公主仿佛心情不错?”
莫西急忙摇头,“丞相家独苗就这样没了,我怎么敢开心?下次遇到丞相还请王爷替我道一声节哀。”
“好。”御顷尧心想节哀还有什么可急的,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要办丧事了。
看莫西听到狱卒被解决的反应不是完美,御顷尧猜想她之前并不知道所以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想来也是,这狱卒解决的干净利落,不像是莫西能干出来的事情。
楚西辞跟着御顷尧一起来,但为了不让莫西心情变差楚西辞也没打算去见她,自己在鸿胪寺转悠,想着怎么打探点消息。
楚西辞一路走着就往下人住的偏院去了,上次张妈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院子里人不多,大多数都各忙各的了,楚西辞四处张望,突然看见正在打水的那个婢女有些眼熟,就稍微走过去看了看。
那婢女察觉到视线,一抬头看见楚西辞,忙站起来,屈膝行礼,“见过小姐。”
看到她手腕上带着的手镯,楚西辞便想起她是谁了。
之前在这里遇见张妈的时候,她正在偷窃,这个婢女就是那个险些被偷走的珍贵手镯的主人。
“上次误会了您真的不好意思。”那个婢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奴婢也没想到张妈是那种人。”
楚西辞笑笑,“所幸最后也没丢什么。”
“是啊。”眼前的婢女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另一只手腕上的镯子,“听说那张妈疯掉了,真是活该。”
楚西辞不知道怎么接话,笑了笑,心里为张妈觉得可悲,但她又确实活该,真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个婢女好奇地问道,“王爷也一起来了吗?”
楚西辞点点头,“王爷在公主那里。”
那个婢女打量了一下楚西辞,心想看来王爷对她的宠爱也不过如此,想来也是,王爷当然是会喜欢公主多一点,怎么会沉迷在一个不知道哪家的小姐身上呢。
楚西辞小蝶大夫的身份因为救治过皇帝,人尽皆知,只是这奴婢看她能留在王爷身边,就猜想小蝶应该也不是平民家的孩子。
在这些生下来就得臣服贵族的丫鬟眼里,身份就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所以这样想也不为过。
楚西辞不知道这个婢女在想什么,想着这个婢女虽然人看起来并不单纯善良,但应该可以利用。
“你叫什么名字?”楚西辞主动询问着。
“奴婢名唤祥瑞。”
“是个吉利名字。”
“是大管家起的。”
楚西辞点点头,开始随便聊了起来,“你们这里丫鬟都叫这种名字吗?”
“鸿胪寺的丫鬟一般都这样叫,还有吉祥,如意,好多。不过从宫里转过来的丫鬟就不是这样的,还随她们原来的名字。”
楚西辞想起了小穆,小穆就是从宫里派到这里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公主和使臣们平日怎么样?有没有苛待你们?”现在鸿胪寺内只招待了北狄,楚西辞不好直接询问他们的情况,便拐了个弯。
“这奴婢可不敢乱说。”丫头聪明得很,不回答楚西辞,看着楚西辞手里,“小姐手里带着什么?”
“哦,这个。”楚西辞才想起来手里的东西,会意地笑笑,“这是我带过来的胭脂水粉,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想来公主也不会喜欢,就没敢送过去。”
一听是胭脂水粉,祥瑞就有些兴趣,楚西辞顺势把东西递到她手里,祥瑞拿起来看了看,“确实,这种胭脂公主肯定看不上。”
这胭脂虽然确实给公主有些掉价,但这些丫鬟们也是平日里绝对用不起的,楚西辞知道祥瑞是故意这么说,并不是不识货。
“你要是喜欢你拿去吧,省得砸在我手里。”
一听楚西辞的话,祥瑞眼里绽放出了光彩,“真的吗?”
楚西辞点点头,祥瑞宝贝似的有看了看那些胭脂,“小姐你想知道什么?”
没想到这个祥瑞这么直接,倒是省了楚西辞的事情,楚西辞也不再假装。
“你平日了伺候公主和其他使臣有没有什么发现?”
祥瑞只当楚西辞是为了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