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御顷尧求见,皇帝早有预料,“让他进来。”
御顷尧快步走进来,匆匆行礼,就立即开始将夫子庙的情况还原给皇帝。
皇帝听了点点头,“你有什么看法?”
没想到皇帝没有直接吩咐,而是问御顷尧的看法,御顷尧也愣了一下,“儿臣觉得此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是朝中人还是朝外人还有待调查。”
“那你想怎么办?”
御顷尧的计划有些前无古人,但考虑到这事情也不是平常能出的事,御顷尧还是果断说了,“儿臣决定加试一场。”
没等皇帝的问题说出,御顷尧又补充,“儿臣已经让小蝶带领太医队伍,统计每个举人的情况,凡自身原因一律不准补试。”
皇帝没有直接评说这样可行还是不可行,只是问道:“为何偏偏要这样麻烦。”
御顷尧抬头看向皇帝不是很明白皇帝的意思。
“会试三天一场,现在不过是一场出了问题,总不至于其余两场也是这会有这样的情况,直接放弃不就好了,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本以为御顷尧至少会思考一下,没想到御顷尧直接便回答,“儿臣考虑了几种情况。”
“说。”皇帝越来越觉得御顷尧有意思。
“首先,朝廷虽然有着完备的体系,但官官相护,且官风不正,要想国家不被蛀空,就要及时更换新的血液。”
皇帝听了点点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直言,平常人就算有所体会,但也碍于皇帝的面子不敢胡说,谁敢在执政的皇帝面前说朝廷官风不正?
“会试三年一次,这次若是错过,下次再有会试,朝廷是什么状况,直接影响了会试选拔出来的新一代官员的品质,所以儿臣宁愿背行,也不愿等待。”
“还有呢?”
“做此事的人目的有二,一是儿臣方才所说,阻止朝廷的新旧更替,让官员沿袭断层。
二来有可能是针对儿臣作为主考官而专门出此难题,虽然听起来是儿臣自诩过高,但不是没有可能。甚至两者都是对方的目的。”
“还有吗?”
御顷尧想了想,“暂时就这么多了。”
皇帝缕缕胡子大笑,“不愧是朕的儿子!”
听皇帝这样的称赞,御顷尧便觉得有戏,“那儿臣的决议......”
“就那样办!”皇帝爽快地吩咐,“但是,要做到公平公正,切不可出现浑水摸鱼的人。”
御顷尧点点头,“是!儿臣明白。”
皇帝说完,便立即拟旨,御顷尧带着圣旨回到夫子庙。
大夫们为了集中治疗,在夫子庙的庭院搭了棚子,离考试会场有一段距离,不会影响里面在试的人。
几乎所有的中毒者都集中在了这里。
御顷尧拿着圣旨,所有人连忙跪下,听御顷尧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春闱不易,大面积中毒并非人所愿,朕谅各位举人可成大气,不愿延误,体恤尔等寒窗苦读不易,另与加试第四场为尔等补试,仅限中毒者,浑水摸鱼者按欺君严惩。钦此。”
御顷尧宣读完毕,众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的举人都知道这一切是谁争取来的,不由得感激御顷尧,楚西辞也欣慰地看向御顷尧,这件事实在是得了民心。
只有那些趁乱一起去了茅厕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现在就吃一把巴豆。
第一场会试结束后,单间都已经整理出来,尚书大人便立即找上了御顷尧,说出调查出情况了。
“这些考生大多数都住在一家客栈,这个客栈离夫子庙近,前几日客栈兜售良药,也就是鸡内金,不少考生都买了这药,今日正常的人一半是没钱买药或者不相信,一半是家在京城,不住客栈。”
御顷尧脸色一沉,“那岂不是这药还有。”
“王爷别急。”尚书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臣已经控制住了药源,第二场买了这药的人还没吃,被臣收了回来,臣去的时候那些个客栈还在买药,但那药经小蝶大夫检查是正常的。”
看来对面也收手了,御顷尧询问,“那有没有询问店家那药是哪来的?”
“店家都不知道这事情,说这些药都是从药堂直接买的。”
“那药堂呢?”
“臣派人查过了,京城的药堂都没有问题。”
御顷尧听完,“那就是这药在运货中被人调了包。”
尚书摇摇头,“也不一定,可能那药到客栈的时候还没问题,是在客栈出了事情。”
“不是说店家不知此事吗?”御顷尧皱起眉头。
“确实不知,至于中间出现什么问题还需要继续调查。”
“我去查吧。”
御顷尧和尚书都看向说话人,一见是楚西辞御顷尧又开始头疼,“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这些不用你管。”
一听御顷尧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