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穆摇摇头，“今晚小姐吃得饭也很少，饭一撤下去就灭灯了。”

御顷尧有些内疚，小穆上去示意御顷尧退回一些，“王爷，奴婢来吧。”

御顷尧点点头，看着小穆敲门，“小姐？睡了吗？”

敲了一下没有人理会，小穆看了看御顷尧，又问了一遍，正打算再敲敲门的时候，房间里传来楚西辞闷闷地声音，“睡了。”

御顷尧勾起嘴角，悄声对小穆吩咐，“你下去休息吧。”

小穆点点头，偷笑着离开。

御顷尧轻轻推门进来，楚西辞听见声音，不耐烦地说，“不是说睡了？”她知道是御顷尧，小穆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御顷尧没有点灯，摸着黑坐下，“那现在和我说话的是谁？”

楚西辞不说话，用被子把头闷在里面。

“我与莫西就那么让你不开心？”

楚西辞一掀被子，正惊讶御顷尧怎么知道她听见了就想起孙磊，又泄气地倒回床上，“王爷想多了。”

“那你解释解释你下午到现在的行径？”御顷尧看着楚西辞，“比如说现在当着王爷的前面，还不起身接见。”

楚西辞不说话，默默地掀起被子走到御顷尧面前，坐下，然后点燃了烛火，又给御顷尧倒了杯茶，“这样满意了吧。”

御顷尧没回答楚西辞，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若是真的不愿意我娶别人，何不承认自己就是王妃？”

楚西辞沉默了。

御顷尧看着楚西辞，“若是真的要我和莫西和亲，那你要怎么办？”

“莫西公主人长得美貌，虽然脾气性格不好，但身份也配得上你，你娶亲以后，莫西就要嫁进王府，到时候我肯定不能留下了，我也好早日回到芍药谷。”

楚西辞还想继续说，却被御顷尧一把抓住手，“不能回去。”

“为什么？”楚西辞看向御顷尧，“芍药谷是我的归宿。”

“这里也是。”

御顷尧的话楚西辞没办法反驳，两人一阵沉默。

“你当真一旦皇上要将莫西许配给我你就退出吗？”御顷尧最终还是不放弃，“你真的不想挽留一下吗？”

“我能怎么办？我只是小蝶，一个芍药谷的大夫，皇上要是已经下旨，我能怎么办？”楚西辞奔溃地说。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只要你告诉我你不想我娶别人。”

“有什么用？我说不想你就会不娶，你就能不娶吗？”

御顷尧坚定地点点头，“能！你只要告诉我。”

楚西辞沉默了，把头埋在臂弯，御顷尧在等她。

半响，两人都是谁也没开口，御顷尧站起来，呼了口气，“我以为这么长时间，你已经信任我，原谅我了。”

楚西辞没动静，御顷尧失望地转身，却身体一顿，是楚西辞拽住他了。

“你，不要娶别人，也不要纳妾......”

“你说什么？”楚西辞的声音太小，御顷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说一遍。”

楚西辞撒开手，“没听见就算了。”

御顷尧却笑着一把将楚西辞从椅子上抱起，“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好不好的。”御顷尧的力气太大，楚西辞有些喘不过气。

“告诉我，你就是楚西辞。”御顷尧松开楚西辞，满眼的期待。

这让楚西辞怎么再瞒下去？

最终御顷尧还是看见楚西辞点头，御顷尧忍不住又将楚西辞搂进怀中，“知道吗？得知你离开的那天，我感觉自己死了，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生命都好像没了生机。”

楚西辞回想当年，她难道是那个过得好的吗？离开御顷尧以后，她便决定放弃御顷尧，强迫自己不去想御顷尧，但越是这样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最终只能把对御顷尧的爱转为恨，藏在心里。

“见到你的那一刻，你虽然样子变了，但我始终觉得那就是你。但又不敢确定，怕误会了你，然后白白把对你的感情送给了别人，是你真的太好了......”

楚西辞拍拍御顷尧的脊背，安慰这个高壮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

“对了，你的容貌是怎么回事？”御顷尧想起来，这才问起。

“是人皮面具，我师父做的，所以比寻常的要逼真一些。”

“那你现在......”

楚西辞笑着，“现在才是我的本来面目，怎么样？”

还问怎么样？御顷尧苦笑，竟然连自己的夫君都没见过她的真实样子，“好看，好看极了，和以前一样好看。”

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楚西辞不知道该庆幸御顷尧爱的并不是她的容貌，还是该恼怒他竟然不把她的美貌当回事。

御顷尧抬手轻轻抚上楚西辞的脸，这样一想御顷尧就明白了，怪不得当年找楚西辞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本身就找的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人。

楚西辞握住御顷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