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为王爷的贴身侍卫,前几日在外执行侦查任务,发现北狄的游击兵每日在固定场所休息,且每与北狄本营有书信来往之时,便是北狄来骚扰军营之时。”
“明白了吗?”御顷尧看向几人,“北狄这游击队所说是出来执行任务,这个任务可以理解为消耗我们,但是他们是在本营的命令下采取行动。
且每进行一次叫战都会将我们的反应反馈给本营,而本营根据我们的反应又做出相应的对策,调整一下的骚扰。若是只是为了消耗我们,就根本不需要这般有序。
只要不知疲倦的进行骚扰便可,所以在未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前,不可轻易应敌。”
御顷尧的话有道理,右将军虽然心里惦记着打仗,但是还是泄气地坐了下来。
但是对军师而言,比起御顷尧的一番分析,显然是最先发声的影一更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影一现在跟在御顷尧身边,但他并没有忘记御顷尧给影卫下达的新命令,时不时注意军师,便看到对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约摸着过了一个半时辰,右将军终于坐不下去了,一站起身就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他烦躁地绕绕头,解释,“我去练个兵,真不干什么。”
御顷尧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本身右将军也不是靠谋略出色而上位的,他对右将军也不会有什么其他要求,作战勇猛便可。
左将军倒是真的靠谋略而服众的,所以大伙儿对左将军都是敬爱,和右将军则是打成一片。
“你也去看看吧。”御顷尧看向左将军,示意他跟上右将军。
左将军也了解右将军的脾气,便立刻跟了出去。
营帐中只剩了御顷尧与军师,气氛有些尴尬,御顷尧却是想感觉不到这空气中的沉闷一般,先开口,“若是这左将军和右将军互补一点便好了。”
军师笑笑,“将军此言差矣,左将军不需补什么,是右将军该向左将军学习罢了。”
“也是。”御顷尧嘴角浮现出笑意,“对了,本王要去庵庐看看伤患,军师要去吗?”
“嗯,去去也好。”说罢军师便起身,跟随御顷尧一起离开了营帐。
右将军见左将军追了上来,不满道,“他叫你来监视我?我都说了只是操练,怎么会撒这种谎?”
左将军看了眼右将军,“确实是王爷叫我出来的,却未必真的是为了监视你?”
“什么意思?”
“你呀。”左将军嫌弃地看了眼右将军,“每天吃那么多怎么营养不上脑子?”
“你,什么意思。”右将军不知为何被这样就嘲讽了,心里奇怪。
左将军摇摇头,不与他说,总之将军有怀疑军师的倾向,这他并不觉得奇怪,这么长时间军师的反常,他也要开始怀疑军师了,只有右将军这般耿直的人才从不怀疑他人。
左将军的怀疑并不是从军师的性格或是行为上开始的,是从谋略上。
从前他们三人一起跟随老城主统领洛阳军,军师是出了名的深谋远虑,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左将军现在这些思维方式便是与他学的。
但自从开始攻打北狄以后,军师便有好几次的错误指令,正是这一步步的错误,导致了今天的场面。
人非圣孰能无过,左将军并不是在苛责他什么,只是他并不下相信一个人会突然愚笨到这种程度。
这些话左将军就是对右将军说了,他也只是会责怪他太过刁钻,所以左将军便不想与右将军说,但是左将军没想到,正是这个一念之间,筑成了日后的大错。
御顷尧和军师来到庵庐,远远便看见楚西辞的身影。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混在男人堆里,忙前忙后,甚至还被人称作白哥,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隐隐心疼。
“将军,师爷。”一见这两人,伤患便激动起来了。
“不是说叫你别来了吗?”楚西辞听到声音,抬头看见御顷尧就是一通抱怨,“你一来他们就激动,一激动就不好好休息,伤口不裂开就不错了。”
楚西辞嘴上是这么不满地说着,脸上却是笑意。
这就是楚西辞为什么被叫做白哥的原因,一是很会照顾人而且医术高明,二便是整个军营敢与将军这样说话的也只有楚西辞这么一个人了。
“白哥,你可别这样,将军来我们可高兴着呢。”
“就是,白哥,一高兴伤口好得快。”
“军师也来了。”
一群人闹哄哄,怕楚西辞真把将军赶走。
楚西辞笑着瞪了起哄最凶的那人,“你还说呢,你都躺了一周了,也没见怎么着。”
周围一片哄笑,御顷尧也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在外人面前御顷尧总是不愿露出自己的笑容,这样不利于他建立威严。
“师爷,你都不怎么来看我们,太忙了吗?”一人突然问道,华修显然是愣了一下。
随后轻咳一声,“北狄未平,自然不可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