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是背景的舞姬纷纷下场,换上了衣装鲜艳华丽的舞,女登台,乐声响起,舞,女伴随着音乐缓缓舞动着婀娜的身姿。
宴会这样算是正式开始了,御顷尧应景地端起酒樽,欣赏着眼前乏味的表演,心里却在估算着楚西辞那边的进度。
孟膺暗自观察着御顷尧,此番御顷尧的用意他自然心知肚明,但他就是有意耗一耗,看看御顷尧的态度。
御顷尧又岂会不知镇北王的心思,他要拖延,御顷尧便陪着他周旋几日,反正他也要在此地等候楚西辞,至于军队,御顷尧势在必得。
舞蹈跳至一半,便有两个舞姬一左一右凑到御顷尧身边,知道是镇北王有意安排的,御顷尧便没有将心中的嫌弃表现出来。
而且每个座席都有舞姬伺候着,御顷尧也不算特殊。
一支舞过去以后,双方阵营都相互介绍一番后,镇北王便举杯与所有人一起给御顷尧敬酒。
好不容易熬过宴会,御顷尧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那种心急的人,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受不了宴会只是因为那两个舞姬实在粘的厉害,让他心生厌烦还不能表露,所以早就想结束了。
本以为结束就可以谈了,但镇北王却托人借口说醉酒身体不适,且天色已晚,先去休息了。
御顷尧等人也被领到上等客房休息。
什么天色已晚,现在刚过酉时,左将军与参将跟在御顷尧后面,一起去镇北王安排的住所。
“这镇北王就是故意在拖,试探咱们。”一进了屋子罗应晖便小声抱怨道。
御顷尧摇摇头,示意他在别人的地盘不要口无遮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打量这房间,御顷尧感叹这镇北王倒是真不亏待他们。
四个藩王里南北两位最为富有,淮南拿一,北疆为二,东西分别各占个三四。
抛开房间的华丽装饰和摆放的奢侈品不说,房间的火炉供了好几个,桌子上也摆着暖炉,在这寒冬这么大一个房间却没有一丝凉意。
反正孟膺也没有要谈事情的想法,御顷尧抓紧时间享受一会儿也没什么。
但申时可不敢放松下来,带着侍卫在御顷尧门外守了一晚,这镇北王态度不明了,让他身在不知敌友的城中提心吊胆。
第二日镇北王依旧是不温不火,待御顷尧用过早膳以后,亲自带御顷尧游玩,观赏他得意的花园假山,还有驯养的奇珍异兽。
御顷尧虽然没有刻意显现得有兴趣,但及时递上的附和也让镇北王得到了心理满足。
下午镇北王带御顷尧骑马到城中心的集市溜了一圈,城中的百姓见了镇北王都热情地打着招呼,镇北王偶尔还会回上几句。
这倒是让御顷尧有些意外,不过每位藩王在自己的藩地上都有相当的威信,有些藩王在当地百姓眼里地位早就胜过远在天边的皇帝,也是无可厚非。
这样又是一日过去,双方都没有提此行的目的。
城外的右将军都按捺不住,派兵来询问消息,得知御顷尧没事才安心继续驻扎在城外。
到了第三日,御顷尧依旧很有耐心,只要不给他送美人,他都可以应付。
早饭过后,御顷尧正想着镇北王今日怎么没动静,门外就传来北疆侍卫的声音,“将军,王爷有请。”
在这里,御顷尧是平楚王,要叫王爷,镇北王自然也是王爷。两个王爷一起叫起来总是让人混乱不清。
所以北疆的侍卫习惯称御顷尧将军,而御顷尧这边的侍卫则直接称孟膺镇北王。
申时一听,想起前几日镇北王带着御顷尧东转转西逛逛的样子,无奈道,“这次又是要去哪?”
御顷尧倒是一脸风轻云淡,他并不在意要去哪里,闲庭散步般地跟在来传话的侍卫身后走着,却没想到这次是真真正正要谈事情了。
那侍卫将御顷尧和申时一同带进中堂,便退下了。
堂内已经坐了不少人,御顷尧环顾了一圈这些人的打扮,将士门客全齐了,看来是都等着他御顷尧呢。
本以为又是镇北王要向他介绍什么闲情雅致呢,看着满堂的人御顷尧也是一愣神,随机立马恢复如常。
“将军坐吧。”镇北王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招呼御顷尧。
御顷尧点点头,坐下以后假装不知情地询问,“今日镇北王这是挂的什么风?”
申时跟着御顷尧在他左侧坐下。
“将军这几日在我这里玩得可否尽兴?”没有直接回答御顷尧,镇北王还是像往常一样,开头免不了几句客套。
“有镇北王的厚待,当然是尽兴了。”御顷尧这话自然是奉承,却也没有过分赞誉。
“这样的话,本王便是放心了。”镇北王豪爽地笑笑。
“五千精兵,一千匹马,都已经在城外候着了,只等镇北王检阅了。”御顷尧看镇北王寒暄结束了,知道已经可以谈事情了,便先一步打开话题。
“你为人做事本王放心,不用检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