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也适当的吹捧了一下御顷尧。
御顷尧笑笑,开始说正事,“这样一来,兵就还了。北狄一战已经过去,不提也罢。我此番特意前来,除了还兵,还另有要事所商。”
“什么事?将军但说无妨。”
御顷尧并不信镇北王不明便他要说什么事,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继续接下去。
“如今我的处境想必不用多说,在座的各位也看得清楚。靠着丁点兵力便举了反旗,也没有封地,如浮萍一般,扎不稳脚跟。”
御顷尧这诉苦有一半出于本心,一半也是谦辞,他现在的兵力虽说不足以抗衡苏章武的,但也不能说弱小。可还是需要一方霸主支撑,这样一旦兵力溃散,御顷尧便还可以东山再起。
镇北王到此时便不能再装傻了,“按王爷的意思,有什么本王可以效劳的?”
御顷尧顿了一顿,也不遮掩,“请镇北王助我一臂之力。”
话里话外再明白不过了,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御顷尧是乖乖地还了兵。但这次御顷尧要借的可不是兵,而是登天之力啊。
“将军要让王爷助什么?怎么个助法?”下面有将士直接问道。
但话若是说到这种份上就没意思了,镇北王抬手制止他的询问,看向御顷尧开门见山问道,“王爷对其他几位藩王有何打算?”
镇北王并不想直接回复御顷尧愿或不愿助他,而是先试探他对藩王的想法。
御顷尧和他们现在都是属于乱臣贼子,可以说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与御顷尧想要登上王位不同,他们几位藩王与朝廷闹腾来闹腾去就是因为削藩与加贡。
如今御天皓登基,借口中原战乱,年头刚上贡过又要他们加贡,这不是逼着他们反是什么。
再说他们藩地本就像大国中的小国一般,虽说有着从属关系,但实际上在朝贡合理的情况下与朝廷无争。
但御天皓是什么样的材地,他们会不清楚吗?若他只是窝囊不能,有摄政王在也不碍什么事,但他却鱼肉百姓,什么恶事没做过?
苏武章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对御天皓的荒诞行为自然不会过分限制。
虽说天高皇帝远,但四位藩王封地地百姓也都是楚国人,藩王们自然想要明君坐镇,既给民众一个安稳,也给他们一个安心。
所以他们反了御天皓那虚伪无能地傀儡皇帝,不止没有作为乱臣贼子的心惊胆战,还反的浑身舒畅。
“不瞒您说,从这里离去后,我便打算一个一个拜访。”御顷尧只将自己的眼前打算说出,没有说出日后,但镇北王想听的却是日后。
若是他们助御顷尧夺得天下,以后该怎么办?御顷尧作为皇帝对他们四位藩王又是什么态度。
镇北王可不想被利用过后就丢弃,其他几位藩王更是不愿。
“本王与先帝共同开辟了这大楚王朝,皇室继承至今已有三代,一代不如一代,苏武章那孙子,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人。”
御顷尧不先提心里话,镇北王便先开口,交代了。
“虽说我等现在圈地自封为王,但若是真叫我等夺了天下去治理,还真不合适。若是我等有称帝之心,当年也不会甘心助太祖登基。”
这话就已经告诉御顷尧了,他们几个藩王没有要做皇帝的心。
御顷尧笑笑,“王爷不必特意说这些,我心里也明白。”
但御顷尧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信不信又是一回事。
“先不提此事,将军拿下的北狄现在如何?”镇北王相信御顷尧既然已经攻打下了北狄,一定不会一无所获。
“回禀镇北王。”这事由申时管理,便由申时解释了,“北狄士兵刚烈,不肯为楚所用,但留着便是后患,就全数斩尽了。民众已经逃窜,将军回到楚国之时,已派兵留守。”
“留了多少?”镇北王的一名门客询问。
“不多,近一千,都是将军从京城带来的士兵,信不过。将军并不打算用北狄这块地。朝廷眼下已经派兵过去驻守了。”
镇北王边听边用手指轻点桌面,“朝廷应该也派不了多少人。”
北狄位置偏僻,且土地坚硬无法耕种,面积也不过楚国一个县那么大,人数稀少,要了也没用。
朝廷现在镇压各地暴动都应接不暇,还得时刻担心提防着虎视眈眈的四方藩王和御顷尧,怎么会在北狄这块破地上浪费兵力。
“这北狄收得鸡肋。”一将士说道。
御顷尧听了轻笑,何止是鸡肋,御顷尧总是想起下落不明的戎烈与萨满,若是那两人还活着蛰伏在哪里,光靠着朝廷那些人,怎么可能守住北狄。
“若是此番将军白跑一趟,将军作何打算?”没想到镇北王突然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申时有些惊讶,看向御顷尧,却见御顷尧并无一丝慌张,平静地回答,“从这里离开以后,打算先回一趟洛阳。”
“洛阳?”孟膺记得御顷尧就是从洛阳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