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膺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看我这记性。”
方才他才想起初见时,他就问起白蝶,御顷尧还说过,过段时间会来此地汇合,想不到这才没几天就忘了。
御顷尧笑笑,指尖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有些出神。
孟膺轻轻给了御顷尧一肘子,调笑道,“怎么,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想了吧。”
“......”御顷尧看向孟膺,“镇北王若是醉得厉害我便让人送你下去休息。”
“嘿哟。”孟膺甩甩手,“还不承认,我年轻的时候可要风流倜傥得很多了。”
御顷尧倒了杯酒,兀自喝着,不接他的话,虽然现在孟膺的话听起来还有些逻辑,但他左摇右摆的样子,怎么也是醉了,御顷尧不屑地和一个醉汉理论什么。
全军一直折腾到半夜军营才渐渐安静下来,御顷尧躺在床上,眼前尽是楚西辞的样子,怎么能不想呢......
第二日,镇北王果真没有按时起来,御顷尧早就料到了,就没有让人刻意去叫他起床,让他好好休息。
等到孟膺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堂堂镇北王慌慌张张地坐起,快速洗了把脸,就去找御顷尧了。
御顷尧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反倒是一脸平静,“王爷起来了?一起用饭吧?”
孟膺笑呵呵地坐到御顷尧身边,“你说说那群没用的家伙,都不懂得叫醒我。”
“是我叫他们不要吵王爷,让王爷好好休息的。”御顷尧边说边将早就准备好的碗筷递给孟膺。
“这样啊,哈哈......哈哈......”孟膺越说越觉得尴尬便安静下来,好好吃饭了。
待吃完饭御顷尧便带着左右将军一起跟随孟膺进城,与北疆将士们熟悉熟悉。
在城中又是免不了一场宴席,只是这次镇北王没有再喝,像今天这种有约在身还睡过的情况他已经不想再发生了,太丢了。
律野也是看着酒杯,却不想昨晚那样莽撞了,申时稀奇地过去打趣,“怎么了?今天怎么不喝了?”
“这.......”律野手里捧着酒杯,嘴角直抽抽,想起半夜起来吐得那个狼狈样,加上今天宿醉的疲劳,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借口道,“昨天都过足了瘾了,今天还是给镇北王剩些银两吧。”
申时也不拆穿他,笑笑,“今天倒是突然心细了起来。”
律野抿了抿嘴,一直夹菜,假装没听见申时说话。
在城内一耽误,就又是到了深夜,御顷尧也没回去,还是住在孟膺先前给他们安排的客房。
律野倒是羡慕极了,“原来你们这几天就住这种房间啊?这可比营帐舒服多了。”
“那下次换我守营。”申时顺着律野的话一提。
律野连忙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能守营,我可来不了你的活,换了我跟着王爷,这事可能就砸了。”
听了这话,申时勾起嘴角,看他这么有自知之明也不反驳。
御顷尧自己是一间房,律野和申时的房间是一样的规格,稍次御顷尧一些,都是紧挨着。
御顷尧一个人算着日子,今日已经是分开的第八天,楚西辞在芍药谷停留顶多三天,算上脚程,差不多最早也要后天才能到。
想到这里,御顷尧便有些失望,离开这么些天,楚西辞只在初到芍药谷时寄来一封信报平安,顺便说了孙磊的情况。
知道现在御顷尧也没接到第二封,不由得有些担心,若是他们在赶路的话想在应该早就休息了吧,御顷尧想着想着便慢慢入睡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御顷尧所料,楚西辞等人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这一路上的人比原先想的多了很多,行程也变得慢了很多。
楚西辞看着身边的这一行人,知不知道该怎么向御顷尧解释这些惊喜。
御顷尧起床以后,又在城内留下,午后才告辞,回来军营。
孟膺知道御顷尧要回去等人,便不留他,与御顷尧说好等人齐了一起来城内吃个饭再走。
这是应该的,御顷尧答应地爽快。
只是当御顷尧回到军营看到楚西辞时便傻了眼,别说御顷尧,申时和律野见到楚西辞时更是以为在做梦。
事情是这样的,当御顷尧和左右二将回到军营时,就听军营内一阵喧哗,都乱成一锅粥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御顷尧朝前点了点下巴。
申时点点头便骑马先行一步,但一到了士兵的中心,便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律野看申时一动不动也跟着过去,但不出所料的也愣在了原地,呆愣地转头看向御顷尧,“王爷......你还是自己过来吧。”
御顷尧只能下马穿越人群朝吵闹的中心走去,就见一白衣公子嫌弃地看向周围的士兵,身后是一美貌的女子,手上还牵着一个刚到女子大腿的小孩子。
这是最显眼的,那美丽女子身后还站着一女子,正一脸紧张地提防着他们。除了影卫他们一见那身打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