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旻儿小时候王爷没有抱过,现在又是做什么?”白芨嘲讽道,至今他对御顷尧还是怀有芥蒂之心。
旻儿不知道自己的师叔在说什么,就见御顷尧一怔,慢慢地将伸过来的手收回,轻声道,“当时......我并不知。”
“那王爷不妨想想为何不让你知道。”就算御顷尧明显是理亏示弱了,但白芨依旧是不饶人的语气。
御顷尧欲言又止,看了看旻儿,终归是欠他们母子俩的。
迟疑了片刻,御顷尧轻叹一声,便站了起来,“你们继续吧,我先离开了。”
白芨见自己这么无礼御顷尧也没有生气怪罪,就没有再招惹御顷尧,稍稍出口气就行了,便不平不淡地说一句,“慢走。”
御顷尧临走前看了一眼旻儿,见他还是半躲在白芨身后,有些失落转身离开了。
虽然军营帐篷并不紧张,但楚西辞为了不引士兵抱怨还是选择和菁薇旻儿住在一起。陈奕给她们准备的是个大帐,所以三人也不觉得挤。
几日的赶路今日算是终于能舒服地睡一觉,旻儿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这倒是省了楚西辞不是事情。等菁薇和楚西辞收拾了今天置办的用品以后,很快也觉得疲乏便休息了。
御顷尧今天在白芨那里撞了钉子,加上楚西辞他们连日赶路,他便没有去叨扰他们,自己一个人绞尽脑汁在想旻儿的名字,最后还是没有什么想法,便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夜里,营帐外突然响起簇簇簇的声音,御顷尧立刻惊醒,就见眼前一道冰冷的蓝光闪过,是匕首!
御顷尧下意识地翻身滚下矮榻,刀光剑影之间,刚刚躺着的地方就被眼前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扎了个底。
黑衣人拔起刀子立刻开始下一透击,匕首带着寒光划着凌厉的弧线扫向御顷尧,御顷尧脚尖使劲,迅速拉开距离。
又一击未成,黑衣人动作有些急促,匕首在手中一转,换了个方向,正要冲御顷尧扎去,帐外突然闯入一人,来势汹汹,同样是一身黑,出其不意就见他一脚将此刺客踢翻在地。
眨眼间刺客就被制服在地上。
“王爷,没事吧?”是影一的声音。
御顷尧摇摇头,一手拿过外衣披在身上,军营外已经听见动静,亮起不少火把,御顷尧看了眼地上被影一压制的男人,冷声道,“带下去,查清楚。”
“是!”影一一手锢住那刺客,其他影卫也过来帮忙。
左右将军急匆匆赶来见御顷尧没事都松了一口气,真是许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一下子还有点反应不及。
申时扭头看见影卫要将刺客带下去,便上前一步,“交给我吧。”
影一点点头,军中审讯一向是申时负责,他更明白怎么审,审到什么程度。
见影一点头,其他影卫便也松了手,退后了。刺客转交到申时的下属手里,便被带了下去。
“王爷,时候还早,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守着你。”律野劝道。
御顷尧点点头,“让军中都小点声,不要声张。”
“是。”律野答应以后,见陈奕和罗应晖慌张地过来,便将这任务交给了他二人。
御顷尧这样吩咐一来是担心刺客有同伙,不能打草惊蛇,二来是想让楚西辞等人好好休息一晚。
这事便这样先搁置了一晚,待第二天一起来,楚西辞一听说御顷尧昨晚遇刺了,就急忙跑去御顷尧的营帐。
御顷尧经过昨晚一闹腾,晚上睡得也不是很踏实,清晨很早就起来了,洗了把脸,刚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听见外面侍卫的声音。
“大夫,王爷还在用饭。”
话音还没落,御顷尧就抬眼看见楚西辞掀帘子闯了进来。
“你没受伤吧?”楚西辞脱口而出。
御顷尧错愕之间陈奕便追着楚西辞到了,忙解释,“大夫,我还没说完呢,王爷没事。王爷,我就刚起话头,大夫就跑过来了。”
守卫也进来了,一脸自责,御顷尧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陈奕和守卫一起应答,看了眼楚西辞,然后退下了。
待营帐清净了,御顷尧重新坐下,看向还呆立着的楚西辞,心中忽然有些慰藉,“怎么?不坐吗?”
楚西辞盯着御顷尧,慢慢在御顷尧对面坐下,“你真的没事吗?”
御顷尧轻笑,“我要是有事,营中的将士包括影卫,还能平安到现在吗?”
楚西辞想了想也是,御顷尧要是真的受伤,那守卫和将领,都难辞其咎,便真的安心了下来,“行刺的人是什么人?”
“还在审问。”御顷尧一眼看见案上的碗又问道,“吃了早饭了吗?我让人再添一份饭?”
楚西辞摇摇头,“不必了,我回去和旻儿一起吃。”
一提起旻儿,御顷尧就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关于旻儿的事情他也有些手足无措。
“既然你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楚西辞见御顷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