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御顷尧下意识地回复道,又愣了一下才站起来,“那就走吧。”
“嗯。”律野掀起帘子,待御顷尧出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王爷刚刚想什么呢?”
他还是第一次见御顷尧那么出神,但此时御顷尧早已恢复常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本王的马准备好了?”
“还没......”
“还不快去。”
“是。”律野泄气地挠挠头,什么都没问道还被赶走了。
御顷尧负手慢慢走到军队之前,营地都是匆忙来往的士兵,大军要出行,只留下三千士兵供御顷尧差遣,其余的用品便都撤掉。
虽说出发并不需太急,但是也不可拖沓,整个军营都行动起来也是热闹。
“王爷,马来了。”
律野高呼着,亲自将马给御顷尧牵了过来,这马可大有来头,当时军队断粮的时候,士兵们宁愿自己少吃点,也不敢断了这匹通身棕红的灵马的口粮。
包括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杀马吃肉饮血的时候,也没有敢打这匹马的注意。
御顷尧并不是执着于马的人,当年招兵买马之时,路过一个马厩,见一只瘦弱肮脏的马便停下了脚步。
当时他们还未出楚国境界,正在路上边行军边收兵。最先注意到这马的是当时还是白蝶医官的楚西辞。
御顷尧起初只是照顾楚西辞的心情驻足了片刻,但仔细一看便觉得这马不普通,申时便叫来马倌询问。
马倌一见御顷尧身份不凡的样子,身后几个身穿铠甲的大汉也不好惹的样子,便殷勤地走了过来,一看御顷尧指的是那匹瘦弱脏乱的马,便晦气地摆摆手。
“别提了,这马是我吃亏了。”马倌可惜地摇摇头,“不瞒大人说,小人四岁便跟着家父辨马,好马坏马,名马杂马都是一眼的事。”
“那这马是好还是坏。”楚西辞插嘴道,不明白马倌那样的表情是为什么。
马倌看向说话人,见他身材矮小,胡子浓密但五官俊朗,应该年龄不大,又看他站在华服加身的御顷尧旁边,不敢怠慢,冲楚西辞抱拳示意了一下,便继续解释。
“算是好马,但是现在是废了。”
律野一听也觉得有意思,便凑了过来。
马倌一边回想一边说道,“买的时候还是小马驹,当时杂毛未褪,但一看毛色便不简单,又像赤兔又像汗血。”
“那你是被骗了吧?”律野笑道,看了看那马的样子怎么也不想名马。
那马倌一听律野的话,这不是在怀疑他的辨马水平嘛,就算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也忍不住埋怨地翻个白眼,“那不可能,这马绝对是名马,是那赤兔和汗血的混种。”
一听到这里,律野又笑了,说什么也不信,赤兔也是难寻,汗血更不要说了,还要让两马配种,想想也不可能。
申时瞪了他一眼,用肘子敲了敲他,示意他安静一点,律野不解为什么他这么淡定,申时冲御顷尧的方向努努下巴。
律野一下子闭嘴了,御顷尧正认真的打量着那马呢,显然是对那马很感兴趣,绝对是信了那马倌的话,律野自然是不敢嘲笑御顷尧的,便赶紧收敛。
偷偷看了看白蝶医官,律野却发现白蝶医官似乎也是信了,便更不解了,悄悄凑到申时耳边问道,“你说是真的吗?”
申时摇摇头不是很能确定,赤兔和汗血的样子他只在书中见过,听前辈们说过,未能亲眼见过一次,而且这马羸弱病柴的样子也看不出来什么。
律野不知道申时摇头是不知道还是不是真的,但御顷尧正看得认真怕他听见,便没有再问。
楚西辞退后一步,离远瞅了瞅这马的全貌,“为什么说是废了?”
马倌抓起一把鲜草扔到马槽,有些气愤,“这不是,什么都不吃。”
果然就像马倌说的,鲜草被扔过来的时候,那马将头向后撇了撇。
“是不是草料不合适?”申时随口问道。
“不会的,这是最好的草料了,只要它是马,就绝对吃这个。”马倌解释着,将鲜草扔到另一边的马槽中,“你看。”
鲜草一到,马厩中的马就走过来,几下就将草料嚼完了。
御顷尧一直没说话,只是一直在打量这马,见这马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般,却在御顷尧盯着他的时候也会盯着他看。
这马倌显然是要用这马挣钱的,给这马一个单独的马厩,只是这马似乎不是很会享受。
“它怎么这么脏?”御顷尧奇怪地询问。
马倌一见最大的头儿说话了,连忙应承,“大人,最初每日都会刷马的,只是他每次都滚到泥坑,天气热没有泥坑就躺土地上滚土,卖不出去也不想管它了。”
“没有放它出去溜达过吗?”御顷尧发觉这马的缰绳栓地比谁的都紧,那扣系得一个牢实,就像不打算往开解一样。
马倌想起来就愁,“还溜达什么,最开始一出去就疯了一样跑,抓的抓不住,也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