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顷尧收起笑容,轻声道,“本王还以为王爷知道为什么呢?”
孟膺也正色起来,但却依然不明白,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演戏,“此地不宜说话,咱们还是进主城内讲吧。”
见御顷尧回头看自己所带的人,孟膺惊讶道,“你不会是想带军队进去吧?我这小城可容不下这么多人,吓坏城中子民怎么办啊?”
御顷尧轻笑道,“那就不进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在这里说便好。”
镇北王手下将领见御顷尧不过是一个空壳子将军,现在竟然敢如此不把孟膺放在眼里,都觉得不服。
“将军这般行为若是没有一个什么理由的话可说不过去。”
“退下。”
一个将士站出来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孟膺喝退,只好闭上嘴。
御顷尧并不在乎,“王爷别说,本王还真有理由。”
说罢,御顷尧冲申时使了个眼色。
申时一脸严肃,向身后的侍卫招招手,人群渐渐散开,就见一人押送上来。
那人一头松散的乱发,衣服也破烂不堪,不过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还是一脸不服气,挣扎着不要被人拖拉着。
“老实点。”身后的士兵又狠劲抓牢那人。
镇北王身后的下属都面面相觑,有不少人叹息,不少人目光开始无处安放,也有惊奇不已的。
正是这两日不见踪影的宣节校尉张令威,孟膺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御顷尧此时却显得自在多了,“王爷不如解释解释,贵军的宣节校尉是如何一身黑衣出现在我这里的。”
孟膺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他的表情显然是知道什么。
“莫不是张校尉有什么话要对将军讲......”一个男人抬起头大概是想找个台阶给双方下,却越说越没底气。
律野从怀中掏出不知道包裹着什么的白布,一打开就一把匕首,律野毫不客气地将匕首扔到地上,让两方将领都看个清楚。
“有什么话要拿着匕首半夜来我家王爷的营帐商量呢?”
“王爷不是没受什么伤吗......”下面不知道是谁这么嘀咕一句。
律野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恨不得过去揍人,“竖子不谋,非要我家王爷受伤才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吗?”
“闭嘴。”孟膺低声怒骂一声,却不是对律野,而是转头对着身后的将士。
御顷尧也抬手示意律野不必再说了,转而看向孟膺,“王爷,你我现在已结为同盟,若是有什么事情也不必相互猜忌,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便可。”
张令威呸了一声,不屑地大喊,“我的行为与王爷无关,你个无能小辈竟想用我来拿捏王爷,真是无耻!”
甭管谁占理,律野就是受不了有人侮辱御顷尧,他早就看着个姓张的不爽了,这时候还能忍住不打着龟孙子几拳那不是男人。
眼看律野撸起袖子就要上,楚西辞忙拉住他,她是个女子插不上什么嘴,不过一直都在注意各方的行动。
但律野那劲儿哪里是楚西辞能拉住的,还是多亏了申时眼疾手快,一把抓着律野的后衣领,控制住了他,省得他干出什么傻事,别再把王妃给拽倒了。
正要好好解气的律野就这样被生生拦住了,正不甘心地回头要理论一番,就看见了楚西辞绝美的面庞,顿时便有些卸力,“大夫......”
楚西辞和气道,“不可冲动,还是交给王爷吧。”
申时赞同地点点头,一把把律野拉到自己的另一侧,离张令威远一点,也好看管。
不给谁的面子都不能不给王妃的啊,律野只能一个人气冲冲地站着,自行消化怒气。
张令威那句话也没有怎么影响御顷尧,后者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一严肃起来就散发着寒气。
孟膺一听张令威那话,生气地一脚踹了上去,“你都做了什么!还不闭嘴!”
张令威一脚被踹翻,看护他的士兵也没去扶他,谁让这人嘴上不积德,总是侮辱他们的王爷呢?
就见张令威被孟膺踹了一脚,只是不敢相信地看向孟膺,但却一个怨言没说,看来对孟膺还是敬重着的。
孟膺一收脚,便又走向御顷尧,一脸沉重地向御顷尧抱拳,“王爷恕罪,是我管教不严,此人一定按军法处置,我绝不护短。”
话一出,御顷尧这边没说什么,倒是孟膺那边的将士都开始求情。
“王爷,校尉是担心您啊。”
“是啊,王爷,罪不至死啊。”
“宣节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御顷尧放眼看去,为这个宣节校尉张令威求情的还不在少数,不禁冷笑,“王爷,看来此次咱们联盟并不是很得您老手下的认可啊?”
“将军这是哪里话?”御顷尧的话没有错,孟膺只能尴尬笑笑,“难道这整个北疆本王还做不了主了吗!”
这最后一句,孟膺收起了笑容,是转身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