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薇走到门前,向里面张望,虹儿从里屋走出来正要关门,就见一个陌生女子站在门前,打量了一下菁薇的穿着不像是大家小姐也不是主城的丫鬟。
虹儿正觉得奇怪,想上前询问之时,带影八来的那个丫鬟赶紧上前一步拦在虹儿面前解释道,“这位是与那位大夫同行的一起过来的侍女。”
“这样啊。”虹儿点点头,冲着菁薇微微欠身。
菁薇礼貌性地笑笑,问道,“里面怎么样?”
“这......”虹儿被菁薇这样一问,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里面传来林澈灵的声音。
虹儿连忙回应道,“侧夫人,是大夫的侍女来了。”
“嗯?”林澈灵这才想起菁薇和旻儿要过来,便赶紧出来了。
“侧夫人。”菁薇见林澈灵出来便微微屈身行礼,“情况怎么样?”
林澈灵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让菁薇更觉得奇怪,便忍不住往里面看,担心楚西辞会摊上什么麻烦。
“菁薇?”正巧这时候楚西辞端着一个铜盆走了出来,看到菁薇有些奇怪,“怎么在门口站着?”
“大夫。”虹儿一见楚西辞出来,便恭敬地低头行礼。
楚西辞抿唇微微一笑,将铜盆递给虹儿,吩咐道,“再换一盆水来。”
“是。”
虹儿正要离开,菁薇一眼瞥见那铜盆,上面漂浮着许多还未完全溶进水里的血滴,只是那血滴是黑色的。
“小姐,这.......”菁薇惊恐地看向楚西辞。
楚西辞没有解释什么,“你跟我进来。”
“是。”菁薇连忙点头,跟着楚西辞。
楚西辞向林澈灵解释着,“菁薇跟着我一直在学医,可以给我打下手。”
“好,那就麻烦姑娘了。”林澈灵点点头,其实不需要楚西辞说什么,她也不会介意的。
“娘。”旻儿一见楚西辞出来便喊了一声,却见楚西辞一脸着急地出来吩咐了几句,就又回到了房间里,把门还带上了。
影八没有办法,也不能打扰楚西辞他们,只好安慰旻儿道,“你娘在救人,我们不可以去打扰的。”
没想到旻儿一听就只是点了点头,很听话地在外面继续等着,一边舔着糖人。
这倒是让影八惊讶了一下,但随即一想,旻儿从小在芍药谷长大,周围全是大夫,在这方面懂事也是正常的。
况且旻儿一直以来只是担心楚西辞不管他,其他事情还真的没有添过什么乱子。
在这里苦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影八突然灵光一闪,笑着询问旻儿,“旻儿,我带你去找军师还有王爷玩好不好?”
旻儿一听孙磊和御顷尧,便笑着点点头,“好呀。”
“好勒。”影八见旻儿同意便一把把旻儿抱起来,走到那个带他过来的丫鬟旁边说道,“姑娘,我带孩子去找王爷,麻烦你一会儿告知一下里面的大夫,不要让他们操心。”
“是。”
见那丫鬟低头答应,影八便带着旻儿去往东苑走了,不知道御顷尧见到旻儿来了会是什么反应。
而屋子里菁薇一进屋就见床上的洛夫人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白芨在一旁提洛夫人包扎着伤口,而洛岑在一旁坐着,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小姐,这......”菁薇始终还是不明白,不就是来看看城主夫人的胎儿情况,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楚西辞一脸严肃,简单讲到,“夫人并不是怀孕了,是中了毒。”
“啊?”菁薇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白芨看了一眼菁薇,解释道,“是慢性毒,中毒以后脉象被打乱,出现滑脉,所以与喜脉差不多,再加上毒素引起的恶心眩晕,被诊断成怀胎也不奇怪。”
“不是请了很多大夫,都是一样的结果?”菁薇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洛岑的脸色,担心自己的语气出问题,给洛岑一种她在怀疑洛城大夫的感觉。
“是一样的结果。”白芨包扎好以后站起来,将剩下的布条扔在一边,继续说道,“也都是一样的毫无起色。”
“那些大夫都是男人,怎么可能给他们近观夫人的机会,所以想夫人体寒这些毛病很容易被忽视,或者归为怀胎伴随的反应,更别提注意到夫人的肚子根本没有实际月数那般大。”
楚西辞接着白芨的话说道,这也是幸亏她是女子,可以近距离接触夫人才能看出来。
而且她摸了洛夫人的肚子,十分柔软,根本不像是怀胎,倒是像体型肥硕的人的肥肉。
菁薇被楚西辞这么一说,便看向洛夫人的肚子,问道,“这是两个月吗?”
“但是实际上从诊断出怀胎到现在已经五个月了。”洛岑扶额无奈地说道,要不是刚刚看到从自己夫人体内流出的黑血,他怎么敢相信折磨自己心爱的夫人五个月的不是孩子是毒。
“城主......”见洛岑说话了,菁薇这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