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怀孕？不经过大夫的确诊她怎么会确定自己没有怀孕？”白芨怀疑道。

“我是这样想的。”楚西辞耐心地解释着，“可能华烟洳根本就不能生育。”

“啊？”没等楚西辞说完，白芨和菁薇两人都张大嘴惊讶着。

楚西辞只能停下来，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等着他们惊讶够了。

就见白芨突然正色起来，摆摆手，“不对不对，我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只是没有证据不敢想。”

“本身光凭把脉来看，并不能完全断定华烟洳能否怀孕，还需要其他方面的消息，不敢乱想也没什么问题的。”楚西辞替白芨解释着。

菁薇想起什么插话道，“那洛岑身为城主的继承人，他的正夫人难道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若是有这样的问题应该是不能嫁给洛岑的吧，更别说是正夫人了。”

楚西辞点点头，这确实是事实。

“有没有可能隐瞒或是收买了媒人，你知道在洛阳，洛城就像小皇宫一般，这点深度还是有的吧？”白芨想到什么便直接说了。

“是有这个可能。”楚西辞赞同着，她前世是深宫中的妃子，这一世又是堂堂王妃，这些事情看了两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不过，华烟洳已经是正夫人了，这些事情也再探究下去也没有用了，华烟洳若是无法怀胎，一切就有了解释。”

“解释？”白芨仔细按楚西辞的说法回想这一切，“华烟洳先是用那药使自己有了怀胎的假象，之后又加上大夫留在的安胎药，把病情加重，保持脉象宛如喜脉一般......”

白芨梳理着梳理着就顺不下去了，“那这些又和她无法生育和陷害林澈灵有什么联系？”

“可能华烟洳这样的初衷和林澈灵并无关系。”楚西辞说道，“要不然为什么非要在咱们来了的时候害了林澈灵，这件事情给咱们看了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反而会像这样暴露她自己。”

菁薇看着白芨和楚西辞两人一言一语，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我还是给你们热了热这茶吧，我什么话都插不上。”

楚西辞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菁薇也没有办法，她可没长那种推理的脑子，要不然她也想帮楚西辞和白芨出主意，但是无论楚西辞说什么，她都惊讶不已。从这就能看出来，她对发现事情的真相，没有一丝丝的天赋。

晗儿在外边等候着，见菁薇端着茶托推门出来，便上前询问，“怎么了？是需要什么吗？”

菁薇摇摇头，“不是的，我插不上话，就出来把茶热一热。”

“那奴婢来吧。”晗儿伸手要揽活儿。

“不用不用，我回去也没事做。”菁薇忙推辞着。

“那也让我跟着你去吧。”晗儿抢着把托盘端过来，菁薇没有办法便任由她去了。

两人一路上沉默着走到后厨，菁薇原本也不熟悉后厨的路，有了晗儿的帮忙，两人很快就热好了水，重新泡了一壶茶。

“你们......是在查正夫人的事情吗？”回来路上，晗儿小心翼翼得轻声询问。

菁薇惊讶地看着晗儿，“你偷听我们说话？”

“不是不是。”晗儿连连摇头否认，手上端着的茶从壶嘴溅出了几滴，“奴婢站在外面等着伺候你们之时，隐约听见了几句。”

“你都听到什么了？”菁薇立刻严肃起来，若是这个晗儿不安好心，那她便立刻在这里解决了晗儿。

晗儿见平时跟在楚西辞身后温和的菁薇突然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气场都与以往不同了，不由得害怕，连忙解释，“奴婢只是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们。”

“什么事情。”菁薇缓和了自己的表情，询问着，“方才我家小姐问你话的时候你有所隐瞒？”

“不不不。”晗儿头摇得想拨浪鼓一样，“怎么会？只是晗儿并不知你们的目的，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

“那你现在想说什么？”菁薇慢慢平静下来，看着晗儿。

晗儿低下头，轻声解释，“实际上，侧夫人这次犯了事，我们都不相信，但我们在下人的，能自己不犯错多活些日子就已经是积德了，怎么敢去调查什么，或者找城主求情，都是找死的。”

菁薇是知道林澈灵在府中的口碑还不错的，但没有想到不错到这个份儿上。

“那你有知道的事情？可以帮助林澈灵的。”

晗儿看了看周围，最后点了点头，“起初奴婢没说，一来是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二来是没把这个当回事的。”

晗儿抬眼看了一下菁薇，见她已经不再那么吓人，便放心地讲道，“不是说了侧夫人曾给正夫人请过大夫嘛？”

菁薇点点头，“嗯，确实有这样提过。”

“实际上每次请的大夫都医术有所保证的，但说辞几乎都一样，反正都说不出正夫人有什么原因，侧夫人也没有办法。但有一次奴婢奉命去给刚走的大夫送些赏银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大夫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