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顷尧一掀起帘子看见正在车外等着的旻儿有些欣慰,笑着走下马车,便旻儿抱起了,又用另外一只手将楚西辞牵了出来。
白芨已经不用在好奇他们的进度究竟如何了,这一个举动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芨负手转身,不去往这边看,心里想着真是没出息的师妹,总是让人家虽然哄哄就和好了,这样怎么能行?让他怎么和白芍交代。
菁薇微笑着看着两人有些微妙的小举措,心里的欣慰感依旧没有消失。
“这么听话啊?”楚西辞抬手摸了摸被御顷尧抱着旻儿,没想到让他单独和影一在一起,他便听话的和影一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哭闹。
旻儿点点头,没说什么,倒是御顷尧得意地看向楚西辞,“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楚西辞听了笑着白了御顷尧一眼,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王爷,两位大夫。”洛寅将马都让人牵下去以后,便走向御顷尧与楚西辞这里,“这边请。”
“好。”御顷尧点点头之后便抱着旻儿跟着洛寅走着。
楚西辞看了看旻儿,有些介意,“旻儿,不要让王爷抱着你了,自己下来走路吧。”
若是不是楚西辞这么一说,御顷尧是意识不到自己差不多已经报了旻儿一天了,但还是摇摇头,“不碍事,他又不重。”
楚西辞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惯坏怎么办?”
“坏不了。”御顷尧打着包票,“我看着呢。”
旻儿在这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最后主动说道,“我要下来走路。”
御顷尧和楚西辞相视一下,都笑了出来。
“怎么样?”楚西辞看着御顷尧,“还不如一个孩子觉悟高。”
御顷尧无奈地看着旻儿,做父亲的想补偿一下儿子都不可以。
没有办法,御顷尧只能慢慢把旻儿放下来,拉起旻儿的手牵着走。
洛寅到了宴会正中心之时,洛岑已经在忙碌了,周围是主城的总管,还有其他护卫,都在忙活着。
洛寅便也不敢偷懒,赶快将众人带到自己该在的位置上,又去有请平楚军的其他将领。
士兵们都为今日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开心,期待不已,早就喊着嚷着等不及了。
“王爷,来了啊。”律野早早就坐在位子上等着了,这会儿见到御顷尧便熟络地打着招呼。
旻儿与律野不熟,见律野长得也很凶猛,便只是偷偷瞄着律野,不敢直视。
这倒是让律野有些感兴趣,端着酒杯就走了过去,“哟,这娃娃还挺秀气。”
旻儿有些怕生,紧张地看向御顷尧,御顷尧摸了摸旻儿的脑袋安抚着,转头看向律野,“你太吓人了,离孩子远一点。”
律野一听皱皱眉头,极不情愿地往后退退,“王爷这话说的,我都有点伤心了。”
话音刚落,就听身边传来小孩子的笑声,御顷尧和律野都低头看去,就见旻儿正悄悄看着律野笑。
御顷尧几乎没怎么听过旻儿的笑声,这会儿见旻儿笑出声,不由得看向律野,“你做了什么?”
律野一脸无辜,“我做了什么王爷你可都看见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后面的士兵还等着你呢。”律野正要说什么其他的,就听耳后传来了申时的声音。
申时居高临下看着坐在那里的律野说道,同时冲御顷尧点头致意。
律野听见声音立刻回头,看向申时,“不去,上次就把我喝吐,那么多人没一个安好心。”
申时惊讶地看着律野,“往常数你一到这种时候凑得最前,今天怎么怂了。”
“什么叫怂了?”律野不满申时的说法,“得不偿失,我不干。”
申时轻挑眉头,拿起了律野手中的酒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我说为什么,原来如此。”
律野急忙想去抢,又怕酒撒了,只能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就是投鼠忌器拿不到酒。
大概是律野滑稽的动作,旻儿又发出了笑声,坐在一旁的楚西辞都被旻儿的笑声吸引了。
楚西辞嘴上有了弧度,并不是说旻儿真的遇上了多么好笑的事情,而是今天一天旻儿都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这样的旻儿让楚西辞也觉得很心里舒服很多,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了笑意。
御顷尧见旻儿又笑出声了,便给也被旻儿的笑声吸引的申时使了个眼色。
申时会意以后,便看向律野,继续方才的话题,“你是贪这酒吧?”
律野趁申时不注意,将酒抢过来,一饮而尽,“怎么能这么说?”
“这酒与士兵所喝的不一样。”申时一语点破律野,平时所说的都是与士兵差不多的酒,尤其是混迹在士兵群中,士兵喝什么酒,他们便喝什么酒。
像今天这样将军与士兵喝的酒差别这么大的,也难怪律野会选择留在这里不出去和士兵们拼酒。
反正已经被申时知道了,律野也懒着狡辩,便往